岁月啊。
她曾经也那么奋战过。
她老了,但年轻时的感觉,重新又回来了。
生机勃勃。
遥远的西方,永宁侯总算抵达了飞门关下。
冯仲带人来迎他。
秦威最是记挂老父身体,上前扶住他,几乎是半托半架着,把永宁侯送到大帐里。
毛固安与刘贲等人,早就听闻永宁侯病着,见状不由皱眉。
看似是老侯爷自己回的路,但其实是儿子扛着,他那身体……
冯仲眼眶发红。
他知道永宁侯先前刚病时是什么样子。
按说,这么些日子了,不说完全康复,也能好上不少,何至于走路都要人架着?
说穿了,是边关战事不稳,老侯爷这一路舟车劳顿,耽搁了病情。
秦胤示意几人都坐下,问:“安北侯与林小子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冯仲道:“安北侯今日守城墙上,还不到换班的时候,定国公领人出关探查了,夜里回来。”
因着永宁侯要来接掌,冯仲收到消息后,就没有一味组织进攻,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情报收集上。
西凉在打下玉沙口后也放缓了脚步,似乎在等南蜀的助力。
不过,他们也没有放松对玉沙口的布防,一旦大周想要出战,可能会与前次一样。
冯仲撒了很多斥候出去。
林繁主动要求去,出了探查,也想更多了解关外状况。
“他说,以前学的、了解的,总不比亲眼多看看,我就让他去了……”冯仲说着,就发现永宁侯的精神不太集中,他不由暗暗叹气。
老侯爷的身体,定是十分疲乏。
冯仲道:“您这一路来,不妨先休息休息?”
秦胤确实不怎么舒服。
最初坐船,好歹宽敞,后半程换了马车,那真是累死个人。
车厢就那么大,连腿脚都伸不开,对一个每天练拳的老头子来说,要命了。
恨不能下去,直接骑马。
可惜不能。
一路忍到飞门关,真是到了极限了,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唤。
闻言,他点了点头:“老骨头真是不经颠簸,行吧,老夫先躺会儿。”
其他人陆续退出去,只秦威留着,满面担忧。
秦胤踢了靴,躺在榻子上,伸了伸腰腿,睨了眼儿子。
是了。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