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其他人都知道了,就这个儿子,还被瞒在鼓里。
秦胤倒是想和秦威说明白,但这军中大帐不比家中,声音压得再低,也怕叫人听去几个字。
还是先不说了吧……
就是,怪对不住秦威的。
“咳咳,”永宁侯清了清嗓子,“老夫没事,就是马车累得慌。”
秦威看着老父亲。
康健之人,坐这么久的马车,也会累,何况父亲病中。
至于有事没事,老父向来都是“没事”。
永宁侯知道他听不进去,又说:“家里一切都好,有你母亲在,你也不用担心。”
秦威又点了点头。
永宁侯指了下行囊,道:“阿鸾备了平安符,就在一木盒里,你拿去。”
秦威依言,找到了木盒,打开一看,不由愣了下:“这么多?”
厚厚一叠。
秦胤看着眼红,瞒着儿子的愧疚被冲散了,哼道:“谁说都是给你的?你拿几张就行了,剩下的给林小子。”
秦威的眉宇一皱。
定国公何德何能,拿走大头?
老父亲的心,这么向着外人的?
临启程前,阿鸾给了他一些,还说了,之后再画好,想法子捎来飞门关。
这是女儿的心意,秦威万般珍惜着用。
现在,后续的捎来了。
阿鸾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画的平安符,送到父亲手中,只有几张而已吗?
“您确定,”秦威斟酌了下用词,“您确定您没有说反?”
“舍不得啊?”永宁侯反问,呵得一笑,说一不二,“舍不得也没办法。”
秦威见此,暗暗叹气。
父亲发话了,还能怎么办?
秦胤躺在榻子上,吹着胡子。
舍不得也得舍得。
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