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东立刻追问:“凶宅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以前死过人?这人婶子你认识么?”
包玉梅一边摸牌一边说:“那地方阴,听老辈人说,清朝时候那个水坑比现在大多了,深不见底,村里受了气的小媳妇寻死都奔那去,哪像现在,儿媳妇敢和婆婆对打,世风日下,八条!”
刘汉东说:“婶子,我说的是院子,不是水塘。”
包玉梅说:“一回事,你没发现水塘的形状像个打酱油的漏斗么,正对着院子门,以前他们找阴阳先生看过,阴气都灌进院子里了。”
刘汉东仔细想了想,水塘根本不像什么漏斗,这大概是包玉梅童年的回忆吧,又问:“那文革时期有没有人死在水塘或者院子里?”
包玉梅说:“没有,这个院子解放后是大队的牲口棚,后来知青下放没地方住,就收拾收拾住进去了,住了几年也没事,后来知青回城,村里缺宅基地,大队就分配人住,结果病的病,疯的疯,大半时间是空着的。”
刘汉东说:“有人见过不干净的东西么?”
包玉梅沉思摇头:“那倒没有,村里人一般不去那边,晚上更是绕着走。”
火联合衣冠楚楚从楼上下来,灰色中山装黑皮鞋,裤线笔直,皮鞋锃亮,大背头一丝不苟,这架势感觉像是参加国宴。
包玉梅扫他一眼,扯开嗓子嚷道:“老比养的,把寿衣穿上卖俏去是不,你怎么不死外边的呢?”
牌友们习以为常,继续打麻将,眼皮都不眨一下。
火联合很尴尬,干咳一声道:“今天红歌队有活动,淮江大礼堂演出。”
“演你奶奶个比,不就是和一帮老骚逼鬼混去的么,你去吧,今天晚上别想进这个门。”包玉梅打出一张二条。
“胡了。”下家一推面前的牌。
包玉梅将一腔怒火洒在老公头上,摘了拖鞋砸过去,火联合身手矫健,噌的一下就出去了,冲已经来到门口的刘汉东和宋双嘀咕了一声:“你婶子失去理智了。”
刘汉东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放弃了努力,到街上买了些鲜鱼,和宋双回到凶宅陪孙奶奶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刘汉东,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谜团解开。”宋双眼巴巴的说道。
“回头我派人来装摄像头,再给你一个软件,随时可以打开进行监控。”
交通学院有计算机系,虽然只是网吧水平,但是安排几个学生来架设摄像头还是没问题的,刘汉东一个电话就能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