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也不教,放也不放,只留我在山中虚耗时光,是为哪般?”
“您今天要么就放我离山,要么,晚辈就赖在此处,不走了!”
金天王眯着眼,透出几分危险之意:“不走了?”
江舟却是彻底摆烂,干脆双腿一伸,直接大字形躺了下来:“不走了!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管,谁来也没用!”
金天王气笑了:“你竟敢与我耍赖子?”
江舟双眼紧闭,似负气般道:“我身中刀毒,若不能悟彻五行之道,脱不得桎梏,便解不得刀毒,左右是死,索性便让天王把我打杀了吧!”
“死在天王此等人物之手,也好过丧在那无名小辈刀下。”
金天王一脸冷笑:“你说我对你不管不顾?”
“明明是你自己蠢笨如猪,五行之道?你不是早已经五炁尽聚,五行皆备?又悟的甚么?”
江舟两耳一竖,猛地坐起:“什么?!”
金天王冷笑道:“我且问你,你于山中常诵的那套五行要诀,如何说来?你且再诵予我听。”
江舟两眼转动,便张口诵出。
“炁是神之母,神是炁之子,身是炁之宅,心是神之舍。意行则神行,神行则炁散。意住则神住,神住则气聚。”
“与圣同居,五炁皆备,五行尽汇,结成刀圭。身中有声,行处坐卧,身体如风之行,腹内如雷之鸣,阵和气透,醍醐灌顶,刀圭自饮……”
那本五行要诀他这几年时时默诵,早就刻骨铭心般,倒背如流,是张口就来。
可念着念着却慢慢发觉不对,不由渐渐声息。
愣愣坐在原地。
金天王冷笑道:“与圣同居,五行尽汇,身中有声,行走如风,五脏雷鸣,你差了哪个?”
“早就身在其境,却尚不自知,徒耗时光,刀圭不结,你反倒还来怪我了?”
听闻金天王的讥讽,江舟一点都不介意。
嘴里只是反复喃喃着:“与圣同居……与圣同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舟两眼越来越亮。
这要诀中的所谓“与圣同居”,其所述原意,便如同以身、心为基,以神、炁为砖,构造出一座“圣居”来。
这圣居,自然就是“五行之炁”蕴藏之居、运行之路,如同血气行之于百骸,法力源自于紫府。
但那是对一般人来说。
这里是西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