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时,亦是软绵绵、毛茸茸,比那牛毫更细。
“这雨真下起来了。”红柳道,一面拿肩膀蹭了蹭散落在耳旁的碎发,喘息声有些粗重。
桶里装了大半桶的水,极重,两个人抬着都很吃力。
红药亦喘着大气道:“咱们快着些,到了门檐下头就好了。”
二人勉力快步而行,不消多时,便已行至门前。
直至此时,两个人才同时松了口气,将木桶搁在门边,停下来略作歇息。
红药回头望去,见那雨丝仍旧慢悠悠地向下飘,疏落而轻盈,不像雨,倒像在下雪。
“呀,我的鞋!”耳畔蓦地响起一声轻呼。
红药神情一滞,随后,慢慢转过了头。
红柳正皱眉看着脚上的鞋。
簇新的宝蓝鞋面儿上,不知何时,竟溅上了好些黑泥,瞧来十分扎眼。
红药有一瞬间的恍惚。
许多久远之前的记忆,在这一刻陡然奔涌而至,与眼前的画面渐渐重合,先时模糊,而后,逐次清晰。
她确实没记错。
事发之日,正是今日,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