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人家鼻子灵,现如今又来骂人家了,人家真可怜。”
“什么人家他家的,好好儿说话。”于寿竹没好气地道,伸手向她脑门儿上轻轻点了几点,语气十分宽纵。
这小丫头今年刚满十岁,进宫才几个月,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又不曾染上那些坏毛病,况人又乖巧,于寿竹不免多疼她几分。
芳草捂着被戳中的地方,抬起头,哀哀切切地道:“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姑姑昨儿还说芳草可爱呢,现在就变心了。”
于寿竹被她说得一愣,旋即直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怪话。”
她摇着头,神情无奈,却也并未责怪对方。
芳草素知她宽厚,眼珠儿转了几转,忽地伸手一指红药的方向,笑嘻嘻地问:“姑姑每天都来瞧这个姐姐,莫不是想把姐姐调去咱们那儿?”
于寿竹横了她一眼,返身便往回走,口中则道:“你又知道了。”
“当然啦。”芳草连忙跟上,摇头晃脑地道:“尚宫局送了几拨人过来,姑姑一个都瞧不上,偏现下差事又吃紧,这几天您总往这地方跑,想必是在找人手,您说我猜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