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人跑到咱们这里来报信儿?”扫一眼耳室正自关上的小窗,谢禄萍低声问。
那小宫女便道:“是的,姑姑。那人奴婢也认识,叫做红衣,才调去钟粹宫没多久。”
言至此,声音压得极低地道:“她是从行宫调过来的,奴婢恍惚听说,是邓寿容邓姑姑亲自调的人。”
谢禄萍脚步一顿。
那小宫女忙亦停了步,偷眼去瞧她面色。
可惜,什么也没瞧见。
谢禄萍很快便又提步向前,一脸地云淡风轻,而待来到宫门处时,便见那被月光洗得发白的石阶下,端端正正跪着一人,旁边则立着两名值守的健壮宫娥。
“就是她了。”小宫人指了指红衣。
红衣默不作声地伏地行礼。
谢禄薄眯了眯眼,转首吩咐:“带去值房。”
众人一拥而上,须臾便将红衣带了下去。
没有人知道谢禄萍与红衣在值房里说了些什么。
半炷香后,谢禄萍便匆匆去了偏殿,与皇后娘娘密议了良久。
再之后,值房里的红衣便又被带走了。
而这一回,无人知晓她的去处。
小半个时辰后,当红药借送信之机,带同两名小宫女“偶尔”途径坤宁宫时,那庄严的朱漆大门前,唯一地的白月光,仿佛那个跪地求救的小小宫女,从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