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立时颔首:“对,就是这个能量守恒。总归这个日子口老天要收一个人走,前世是红衣,今生就变成了邓寿容。”
言至此,她不由又想起了去年的行宫走水。
那几百名原该死去的宫人,尽皆得以活命,而上辈子一直活得好好的汤正德并其全家,则成了刀下亡魂。
果真是一报一还啊。
红药再叹了一声,神情有些恹恹。
许是春困之故,她最近总打不起精神,做什么都像是欠了点意思,然细思之下,却又无迹可寻。
徐端详她两眼,有点担心:“你怎么了?是身子不爽利么?”
红药摇了摇头,没精打采地道:“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呢?
她自个儿也说不清。
自从亲眼见到了邓寿容的死尸,她就老觉得没劲。
或许,邓寿容的死,到底还是触动了她,平素不显,此刻见了徐,心情一放松,便把最真实的那一面展示了出来。
徐忖度片刻,蓦地一拍脑门儿。
一打岔,倒把杀手锏给忘了。
他掏出话本子冲红药晃了晃:“要不你先看两眼,过会儿再说正事?”
红药未置可否,可她的手却像有着自己的主意,自动探前,接过话本子,随手翻开第一页。
嗯,正接着她上回看过的那章。
她的唇角弯了弯,头也不抬地看了起来。
徐面现微笑,轻手轻脚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油包的红糖花生仁,打开了,搁在红药手边,又去里间捧来茶壶茶盏。
红药看书爱吃零嘴儿,吃得渴了就要喝茶,他都知晓。
红药一双眼睛像粘在那话本子上,旁的皆瞧不见。
徐也不扰她,转身步出游廊,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复又围着那几树梅花打转,时而望天、时而看地,琢磨着他自个儿的事。
半个时辰后,红药一脸神清气爽地站在了他面前。
“好了?”徐笑眯眯地问,顺手接下她递来的话本子。
红药点头:“嗯,好多了。”
确实好多了。
那话本子里的世界,恰如良药,通身的病都给治好了。
说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低眉道:“有劳你,还替我准备了零嘴儿,我一时看得高兴,就……就都给吃了。”
一面说话,一面拿脚尖踢着地上石子,以掩饰此刻的尴尬。
徐伸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