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腰呈上。
建昭帝轻轻“唔”了一声,再不复方才那淡漠冰冷的模样,面上有了几分兴致。
他信手接过旁边何敬贤递来的锦帕,不紧不慢地揩拭着掌上雨水,双目炯炯,瞬也不瞬地盯向徐玠手中之物,渐渐地,唇边便有了一丝笑意。
比之方才那毫无喜意的笑,这一缕笑容,显得犹为真切。
“这就是你一直说的那个燧发枪?”将锦帕掷还给何敬贤,建昭帝一伸手,便将沉重的枪械拿在了手中。
看得出,他膂力不错,枪支入手没有半分晃动,稳稳平端着。
徐玠对此早有所料,见状亦未吃惊,更兼他此时心情极好,遂喜孜孜地道:“禀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到底把这东西给鼓捣出来了,请陛下过目。”
“好家伙!”
回答他的,是圣天子陛下发自内心的一句感叹。
枪炮与铁器,天生对男人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建昭帝亦不例外。
他一面说话,一面兴致勃勃地摆弄着手中枪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因枪膛并未填塞火药,徐玠倒也并不担心,由得咱们圣天子陛下倒转枪管,将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一只龙目,可劲儿地往里瞧。
自然,建昭帝并非对此类物事一无所知。
到底大齐朝也是有鸟铳的,其形制与燧发枪颇有几分相类,只是,后者显然比前者更精良、也更具威力,这两点仅从外观上便能分辨出来。
仔仔细细将燧发枪瞧了个遍,建昭帝方将之还予徐玠,笑问:“只这么瞧着,倒是个好物件儿,就不知道威力如何?”
“陛下,微臣这就让人给您演示,您瞧好儿吧。”徐玠简直等不及要显摆了,笑嘻嘻地接过枪转交予那名内卫,又低声吩咐了他几句。
那名内卫很快便去了前方雨篷,与几名岛兵忙碌起来。
建昭帝一时来了兴致,带着人亦跟了过去,看他们往枪里填弹丸。
徐玠并没往前凑,反倒后退两步两步,来至潘体乾身边,低声问道:“潘大人,那位新提拔上来的傅阁老,前几日突然给我递了个帖子,请我去吃喜酒。这事儿您知道不?”
潘体乾闻言,当下就沉了脸,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个老不休,讨个小妾还摆酒,摆明了抢钱么。”
说这话时,他面上的神情在不屑、不忿与不舍之间来回变幻,拢在袖边的手紧紧捏着钱袋儿,整张脸黑如锅底。
什么摆酒请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