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婚丧嫁娶,呸,就是抢钱!
抢他口袋里的那些买房钱!
此念一生,这位英伟不凡的金执卫总头目已是满脸地肉痛,活像有人挖了他的心肝儿。
徐玠如何不知其人脾性?
见此情形,他“嘿嘿嘿”笑了几声,拿胳膊肘拐了潘体乾一下,笑道:“这不巧了么?我马上就得启程了,哪里吃得着酒去,正想托人帮我送个礼金呢,择人不如撞人,就请潘大人代劳罢。”
说着话,他又往前凑了凑,小声儿地道:“我送个一百两的礼金,算贿赂么?”
潘体乾被他问得一怔,旋即面上一喜,用力摇头道:“不算,当然不算,完全不算。”
到时候他中间劈一半儿,他送五十两、徐玠送五十两,不正好?
一时间,他看徐玠的眼神都变得格外慈祥。
帮这位金执卫大头子了却心头大事,徐玠这才言及正事,问他道:“说起来,傅大人这一高升,那几个空欢喜一场的,眼下又是怎么个情形?”
潘体乾正高兴呢,倒也乐得跟他透底,遂低语道:“除了黄朴还和往常一样,那几个可是有哭的、有吃酒发疯的、有闷头生病的,跟唱大戏似地。”
他摇了摇头,一脸地不以为然:“本官还以为读书人多么清高呢,果然的,这一个个地都争着抢着要为国操劳,委实是令人钦佩啊——”
拖长了的尾音,有着明显的讥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