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天了都!
坦白说,便是红药这个活了两辈子、见过无数奇事怪事之人,猛可里听见徐婉顺亲给自个儿指明了建昌伯府当婆家,亦吃了一惊。
建昌伯府,那可是京城挂了名儿的破落户。
原先老侯爷在的时候,建昌侯府亦曾风光过一阵,只可惜族中子孙无一成器。待老侯爷身后、爵位降等,建昌伯府就往那败落的路上一路狂奔。
不过,那建昌伯府一家子实则皆非坏人,家风也不算差,更没出那一等狂飘烂赌的败家子。
归拢说来就一句话:走背字儿。
真真是“养猪猪死、养鸡鸡瘟”,举凡他们家过手的营生,就没一桩顺当的,不是天灾就是人祸,偶尔还要吃吃官司。
几十年下来,老侯爷积下的家底再厚,也禁不住这般消耗,如今越发败落得紧,在京城勋贵圈儿也几乎绝迹。
据说,他们家已经穷得连一副女眷出门会客的像样头面都凑不齐了。
暗叹了一口气,红药面上撑出笑来,道:“我听说,侯爷与建昌伯有些交情,却不知那伯府如今又是怎么个光景?”
停了停,又加重语气道:“尤其是他们家那位三爷的情形,劳姐姐多说几句,说细一些。”
这位三爷,便是徐婉顺相中之人。
也不知她是从何处打听来的消息,道是那位三爷人品出众,便求到了红药这里来。
而从她所言来看,建昌伯府的三爷,似乎确实不错。
不过,红药还是想多打听几句。
到底婚姻乃是头等大事,便是她徐四想要拿后半辈子作注豪赌一场,红药身为嫂子,却也不能不替她多想一些。
柳湘芷也猜到了红药的用意,便笑道:“我方才就想说了,打听建昌伯府的消息,你还真是问对了人,我们侯爷还真就与他们家有些往来……”
三言两语将所知的皆说了,末了她又道:
“……在你跟前,那些场面话我也就不提了。建昌伯府那位三爷,我倒还真见过那么两回,说实话,人物真真齐整,配你家四姑娘还是成的。”
换言之,这位应是个俊俏的哥儿。
也是,若生得不好,徐婉顺约莫也瞧不上。
话本子里也说过,这世上有一种人,犹爱皮囊颜色,是为“颜控”也。
柳湘芷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又笑道:“说来,我知道的也只在明面儿上,到底这人脾气秉性如何,在家里、在外头又是怎么个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