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不知道,得回去问了侯爷才行。”
红药等的就是这句话,闻之大喜,忙起身上前,亲执茶壶,殷殷勤勤替她续了半盏茶水,口中道:“有劳姐姐了,我这厢以茶代酒,先谢过姐姐大恩。”
柳湘芷被她逗得直笑,拿帕子拍她的手,嗔道:“你瞧瞧你这怪样儿。”
语毕,忽地又似想起什么,笑容微敛,蹙眉道:“如今我倒要来问你,平白无故地,你怎么想起来替你家四丫头相看亲事了?”
红药的性子,她还是略知一二的,从来只有躲是非,再没有沾是非的道理。
而那位徐四姑娘吧,不是她柳湘芷爱埋汰人,实是那丫头生就一张不省心的脸,若没个因由,红药是断不会招惹她的。
红药闻言,情知不好隐瞒,却也不能当真据实以告,只得含糊地道:
“这里头的缘由,不是我不愿与姐姐说,只这事儿干系太大,王爷不许我们往外说。姐姐这里也我只提一句,且往十来天前想一想,也就能明白了。”
十来天前?
柳湘芷长眉微拢。
那不正是朱氏并安氏婆媳去庄上静养之时么?
此事虽没闹得满城风雨,却也有不少人私下议论。
莫非,红药竟也牵扯其中么?
瞬间想明此节,柳湘芷反倒生出几分愧意来,忙拉着红药的手晃了晃,柔声道:“是我不好,教你为难了。你再别说了,我都明白。”
红药长叹了一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
言至此,将话头又拉回前事,道:“我这也是给你找了件麻烦事儿。若那位三爷果然是个好的,少不得还得请你往建昌伯府递话,让姐姐受累了。”
毕竟,提亲这种事情,只能由男方来,而柳湘芷起到的作用,便是将东平郡王府有意结亲之消息,透给对方。
当然,这皆是后话,如今八字还没一撇,说什么都太早。
柳湘芷满口应下了,红药自是感激不尽。
原以为总要过个一旬半月的,方能得着侯府回音,不想,柳湘芷动作倒快,三日后便亲写了帖儿,亲自过府,与红药吃了盏茶。
二人见面的详情,且不去细说,只说柳湘芷离开后,红药一俟回屋,便立时唤来鲁妈妈道:
“妈妈且去风竹院走一遭,就说我得了两个新鲜花样子,想请四妹妹过来参详参详。”
鲁妈妈约略知道此事首尾,笑嘻嘻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