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不住要倒掉了。
另一方面,赵宗绩和陈恪,却频出昏招他们在清点缺额时尝到甜头,便想将忠臣一扮到底,竟没事儿找抽,提议什么‘武举必由武学、武将必由武举’的军事改革。把将门彻底推倒了他这边。
当此时,赵宗实上有朝中重臣、勋旧贵戚支持,下有无数言官清流、摇旗呐喊,把他鼓吹成完美无缺的贤王真是要后台有后台,要声望有声望,连他都生出了舍我其谁之感。
“给我永远收起这种想法”赵允让虽然老病濒死,头脑却比往日更清醒果决:“对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知道么?陈恪不用走了,而且还继续判皇家武学院!”
“啊”赵宗实吃惊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据说有人弹劾他的状元,是官家徇私给的。”赵宗懿道:“结果官家震怒,遂下旨不许陈恪请辞”
“这”赵宗实难以接受道:“是谁上的本?”
“这已经不重要了。”赵宗懿摇头道:“总之他们又逃过一劫,还因祸得福”
“这充分说明一件事情。”赵允让沉声道:“就算全天下都支持你,但只要官家一人不松口,你就永远上不了台面!”
赵宗实面上浮现一丝恨意当然不是对他父亲的终是颓然点头道:“是的。”
“不过不要紧,老夫研究了赵祯几十年,对他的性格再了解不过。”赵允让缓缓道:“这次我拼上老命,一定会让他的松口的!”说着他面现不正常的腮红,一字一句道:“看不到你板上钉钉,老夫死不瞑目!”
“父亲”赵宗实紧紧握住老爹冰凉的手,眼泪刷刷淌下来:“若父亲为我而死,孩儿会内疚一辈子的。”
“傻话。”赵允让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些真情实意,有些欣慰的放缓语气道:“为父再苟延残喘几个月,无非就是多遭几天罪。老夫早解脱几日,能换得我儿登上太子之位,值了!”
顿一下,他又劝慰道:“你也不要内疚,因为为父也是为了自己,我活着当不上皇帝,死了能进太庙,足以含笑九泉了。”这是他让赵宗实答应他,未来要做到的事情。
“是”赵宗实泪流满面,赵宗懿也不停的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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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父子摒退了左右,只留两个太医在内寝说话。”半天之后,陈恪的书房中,赵宗绩沉声道:“但谈话的内容,不得而知。”
“八成是要发动了。”陈恪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