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尸的主意,朕不会改。你若想与他告个别,今日带壶酒去诏狱。马将军则不同,就像你所言,对他的处置,不是怎么死,而是怎么活,朕自然难以当即给你个准信。”
郑海珠见天子停下来,仍如此前面圣一样,坚持道:“万岁爷,马将军不是贰臣,张名世落狱多年,都是大明的损失,何况马将军?那些刀言剑雨的御史,他们没有去过抚顺,他们没有见过川军的骑兵多能打,他们也不知道鞑子祸患,更甚于北虏!万岁爷,陛下,宝刀不可封于铁匣之中,悍将不可困于囚笼之中!
“朕明白。”朱常洛做个手势安抚道。
他只是,最后试一试此妇的心性。
就在近日,朝堂中开始有不少声音,提及郑氏既然是郑恰后人,又独独在此番风波里令最有战力的马祥麟脱了死罪,岂知二人今后不会再与海外的建文遗孤联手,毕竟这一回,郑氏直接杀了罪徒,令朝廷失去了追查传国玉玺下落的机会,不但不智,甚至有些不把天子放在眼里了。
朱常洛相信,这些声音,郑海珠不会不知道。
但显然,她仍没有避嫌的意思,仍在竭力劝谏自己这个天子,不要将马祥麟下狱囚禁。
朱常洛于是端起热汤又喝了一口,一锤定音道:“叶学士也赞同你,马将军发边,而不是与当年张名世一样,关进诏狱。不过,不是去辽东,而是去北虏猖獗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