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给她起的。”
元儿顿时沉默下来,她盯着盛长宁看,看得盛长宁心下稍稍有了些忐忑。
“公主您怎的知道这些?是安乐公主与您说的?这可怎么办……这、这银子我们…找地儿埋了罢……”元儿垂下头去,自顾自地说着,慌乱地极了。
盛长宁舒了口气。
这丫头,还是笨些好。
“是她同我说的。”盛长宁想了想,顺着她的话道,“她既然敢说这些,还拿盛长宁的东西砸给我,想来她是没什么好怕的,既如此,只要我不在外人跟前提起,便没什么大碍的。”
至于这元宝,她不愿意丢。
好歹她们现在这样惨,不是饿死就是被人欺负死,还不如拿着这个贿赂膳房的嬷嬷,吃得好一些。
元儿胆子小,听了盛长宁这长串的道理,仍是心中忧心。
她正想劝公主万不要再打听长宁公主的事儿了,还要注意把元宝好好藏起来,就听得公主又道:“不是听说盛长宁身边还有一众儿宫仆,她们去哪儿了?”
元儿手指头都是颤巍巍的,简直欲哭无泪,在盛长宁渴求的注视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就死了。”元儿也觉得心中悲怜,忍不住地把知道的全都吐露出来,“奴婢也是听宫中的老嬷嬷讲的,听说自长宁公主病逝后,长宁宫的宫婢和老嬷嬷,全都随着长宁公主去了……哎,不过,已经时隔十年之久,指不定传下来都是混淆颠倒的话了。”
元儿哀叹得起劲,她没看见在她的话落下后,盛长宁的脸色抑不可遏地白了。
怎么会……
再如何,阿南和庆嬷嬷都不会妄自轻生,只要她们还在,阿北也不可能会死。
盛长宁指尖死死扣着桌面,心里突然翻涌起来的无助感,近乎要将她吞没。
十年了,兄长如愿即位。
十年前,声名狼藉的长宁公主薨逝,人人拍手称快,早已忘却曾经名满盛京的才女。
而如今,盛长宁被淹没在寂寂深宫中,红墙朱瓦掩埋关于她的一切,旁人再提起她,只能道一句。
恐物是人非。
………………
秋色连波,偶有微风拂槛,跃上湖面吹出一道道涟漪,残阳半映在水中,飞鸟掠过,一片清清惨惨。
“这算什么湖?”一道娇蛮的声音将寂静打乱,带着恼怒。
“没有荷花!没有藕叶!是哪个蠢人置办的这儿?给本宫把这里的水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