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要到时开罐的梅子保存完整,做起来还是颇有技巧,还费功夫。
阿北将梅子细细洗了六遍,外面一圈的碎小的绒毛,都被她褪下来了,等撒上一部分糖再在钵中揉匀,她又开始唤盛长宁了。
“殿下,您可要起来吃些梅子?”
阿北边说着,边挑拣出一小罐加了糖的青梅,走至内殿,撩开里间帘子便走了进去。
盛长宁没再跟进去。
里头的自己一定还趴在软榻上,窝了一整个冬日的疲懒困觉还未散去,偏偏每回阿北腌着梅子,她又极馋兑糖后酸甜交加的口味,要让阿北给她留下一罐儿,来当零嘴儿。
可庆嬷嬷却是不许她多食的,她总说这青梅还未熟,吃多了容易胀气难受。
可趁着庆嬷嬷不在,盛长宁总是要让阿北把罐子拿来,偷偷吃上好些的。
盛长宁阖上眼,慢慢回想着那些往事,这回的梦太真实了些,令她有些不愿挣脱开来。
再睁眸时,盛长宁已然恢复了原先的镇定自若,她最后定定地看了阿北留下的梅子,躺在钵盂里青澄澄的还未装罐。
盛长宁伸手过去,却如虚幻般地,青葱般的指尖从梅子上穿过,根本触碰不到。
盛长宁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