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狗蛋小二下了楼,白露看着人的背影远去,忍不住冲盛长宁说道:“公主,您是不知道,奴婢幼时家中隔壁那人家的孩子唤作狗蛋;大了些后搬去了新家,那边的镇中有个叔伯的小名也唤作狗蛋;再后来入了宫中后,御膳房的掌事嬷嬷的侄子还是唤作狗蛋!”
“噢……”
听了这话,盛长宁不由默了默,她沉凝了片刻后轻应了一声,又道:“原来‘狗蛋’二字作为贱名竟叫人这般竟相争抢,幸好小彘是唤作小彘的,应当不会引来这般重名。”
白露被她这话说得不由喉头一哽,竟再如何的,也说不出话来相驳的了。
“公主、左侍卫,不知这两间厢房该是如何安置?”
莫女官听了盛长宁的回话,也直忍不住地想笑,但好在毕竟她资历深厚,耐得住这般对她笑功的考验。
忍过去后,她便正儿八经地寻了其他的话来问。
可这两间厢房是左湳定下来的,盛长宁又怎的知晓他的用意,便抬了眸子,朝边上只字未言过的男子看去。
白露和立夏见了这般,也不由皆冲左湳投以了视线过去。
众人皆都未曾出声来问,但这直白的目光看来,又有莫女官的发问在前,左湳便是再榆木疙瘩,也是知晓她们眼中询问的意思了。
“是一间给公主,一间给白露你们。”男子一时之间不太习惯这么多人盯着他瞧,他微偏了偏头,又低垂着眉眼轻咳了一声,这才解释道。
“左侍卫住何处?”
白露率先反应了过来,这两间厢房果然是计划得好算盘,尽数让她们独独分了去,那左湳又住在哪里?
左湳头也未曾抬起,直道:“公主与姑娘不必挂心,属下与付远他们挤在一处,三位只须照料好公主便是。”
听了这些话,盛长宁哪里还不明白左湳的用意,一间厢房给了她,再拨一人伺候着她守夜,其余两人歇在另一间厢房里头。
只是……
盛长宁心中仍是腾起了一片疑云,沈约不是给了侍卫们银钱么?既然钱财不愁,何须不再定下一间厢房,让左湳自己住在她隔壁?
这般的话,便是若出了些意外,也好及时叫人过来才是。
似是看懂了盛长宁眼里的困惑之色,左湳面上多了一丝滞凝,还有一分冷漠。
他定定地道:“属下身上的银钱已然不多了,每月给的例银还未发下,后面的路途须得劳烦公主拮据着些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