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啊!”
“你到现在,还要继续隐瞒吗?”嘉靖将奏疏重重地放下,怒目瞪着郭朴质问道。
郭朴的眼泪说来便来,显得蒙受大冤地申辩道:“皇上,臣冤枉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家父更是孝顺有加,如何会做得出此等不忠不孝之事。臣若是有此行径,愿得万箭穿心而死!”
“你当真不知?”嘉靖眯着眼睛认真地询问道。
郭朴的眼睛噙着泪花跟嘉靖对望,并趁机解释道:“日前刘副管家到京城,但却并没有提及报丧一事,仅是送来了一封家书及特产。而后堂侄再来之时,其虽说是前来报丧,但却没有家书为凭,更是声称刘副管家是第一个报丧者,故而被认定他是被人蒙骗而来京伪报丧。臣当时念及京察大计关乎国本,故而对外澄清丧事乃子虚乌有,臣并无匿丧不举,还请圣上明察!”
说到最后之时,两行眼泪已经划过了脸颊,纷纷地落到了衣领之上。只是他并没有低头,而是将脸对着嘉靖,一副蒙受大冤的神情。
“此言当真?”嘉靖看到他如此,语气软化地询问道。
郭朴心中暗喜,却是举起手指一本正经地立誓道:“若有半句虚言,臣愿天诛地灭!”
嘉靖轻叹一声,已然是信了八分。
他执掌这个王朝已经四十二年,如此不知道这个朝廷的德行,相互下拌子的事情早已经是屡见不鲜。
亦是有可能郭朴被人阴了一把,那个刘副管家被别人买通,最终在暗中动作之下,给郭朴扣上了一顶匿丧不举的罪名。
郭朴看着嘉靖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没有底,便中主动地试探道:“皇上,臣如今知晓家父亡故,请允许臣回乡丁忧!”
丁忧,这两字充满着苦涩。
按着朝廷的规定,他将离开京城三年。尽管到了这个时刻,他心里亦是希望皇上能够出言进行挽留,对他进行夺情。
像昔日的严世藩,便没有依例返乡守孝,而是被特许他在京城守孝。反观他远比严世蕃更得圣心,没准皇上会对他夺情,让他继续留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
“你写一份奏疏上来吧!”嘉靖虽然可以对匿丧不举一事不进行追究,但却不可能对郭朴进行夺情,显得平淡地回应道。
郭朴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
刚刚他还是执掌京城百官生杀大权的吏部尚书,当下随着他父亲去世,则是要离开京城三年,远离这一个权力中心。
黄锦则是充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