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眼神透露着迷离,隐隐流露着一丝哀伤,让人产生一种怜惜之感。
如何处理那些事,其实她懂,一度想她亦想成为这样的人,成为一个商帮的领袖,一起谋取更丰厚的利润。
但可惜她是女儿身!
她的爷爷不止一次为这点感到惋惜,觉得她若是男子身,必然能让花家再度绽放光芒。
但她终究不是,所以花家的产业将来会落到了愚蠢如猪般的两房手中,而她却远嫁到了这偏远的高州府。
她透过撩起的车窗,望着在街道边忙碌的小商贩,刚巧看到在酒肆忙碌着的张敏,心里哪还会抱怨什么不公。
只是她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突然感到一种孤单。生活在这个时代,却没有人懂她,她如同撑着油纸伞走在雨巷中的姑娘。
落寞相随于失意者,而得意者只会是众星捧月。
长林酒楼热闹非凡,这里聚满了近三十位富商名流,分着四张大桌于大厅就坐。
这里有像翁叔才这种官宦之家出身的人士,有着杨树林这种巨贾,亦有陈有才这种小地主。
陈有才坐在末桌,目光兴奋而胆怯地望着周围的人,而他竟然有幸跟大名鼎鼎的沈六爷同坐一桌。
沈六爷正跟大家绘声绘色地讲着林晧然的事迹,提及林晧然会讲一种古怪的语言,让那个佛朗机人成为了跟班。
陈有才听得出,这位大名鼎鼎的沈六爷推崇至极,说得更是唾沫横飞。
只是他亦是知道,以着林晧然的地位和能耐,谁还能不服气,谁又还敢不服?
虽然他们陈家在河北村一带是大地主,儿子考取举人功名,更让陈家地位骤然上升,
只是跟着这里的人相比,别说是翁尚书的后人,单是眼前这位沈六爷就不是他能比拟的。
陈有才都已是如此,作为跟班混进来的陈智孝就更不用说了,在旁边一直都是不敢发出一言。
特别让他有些底气的年姑虎妞不知去哪了,这让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员外,你有没有兴趣在雷州城建个织布作坊?”沈六爷的眼睛闪着光芒,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陈有才微微一愣,他自然是心动的,但却是苦笑地道:“我可没有这个实力。”
其实钱还是能拿得出的,但只能弄间小作坊,说出来怕徒增笑话。
“不若这样!我对雷州城并不是太熟,将来我修建织布作坊的话,留你一份,你帮忙打理作坊,如何?”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