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贩卖布匹生意有何不可?大明律哪一条明文禁止了呢?”靳四方听到是这个事情,当即便是反过来质问道。
汪柏没想到这个靳四方如此态度,当即沉着声音重申道:“靳四方,本钦差在问你话,你如实回答!”
“去年上半年太久了,我不太记得了!”靳四方轻瞥了一眼汪柏,却是选择装糊涂地道。
这……
李逢时等旁听官员看着靳四方的态度,却是不由得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色,还真不愧是无恶不作的“斩魔头”。
汪柏感受到了靳四方的轻蔑,却是压着胸中的怒火冷冷地道:“靳四方,你是以为本钦差手上没有证据,还是以为本钦差不敢对你用刑?”
尽管他心里很是愤怒,但终究在官场混了近三十年,还是能够管理自己的情绪。
只是这个晋商敢对自己这位钦差如此态度,可见他在太原城是何等嚣张,亦不怪山西人给他一个魔王的称号。
靳四方原本打算将这个事情糊弄过去,但看着这位钦差大人似乎不是简单的角色,便是只好回应道:“钦差大人,我记起来了,去年上半年确有此事!”
“你们在哪里交的货?”汪柏扭过头望了一眼正在认真书写的书吏,而后继续进行审问道。
靳四方想要进行敷衍,但想着这一招恐怕不会奏效,便索性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三次交货地点都在万全右卫城!”
咦?
李逢时等旁听官员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后目光复杂地望向站立在堂中的靳四方。
山西并不从事棉花纺织,棉布通常来自于松江府,故而棉花的运输线是从南至北,这越往北的供应量会越少。
单从购买力而论,最好的销售市场无疑是太原府和平阳府,却不可能是宣府的万全右卫城,而且短短半年需要这么大的量。
正是如此,一个答案可谓是呼之欲出了。
汪柏似乎是早知道这个地点般,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却是冷冷地询问道:“斩员外,短短半年功夫,你给范千山运送一万匹松江布,难道你不觉得此事有古怪吗?”
“钦差大人,我是贩卖布匹的小商人。若是买卖有利可图,无论地方多远都会配送,这亦是咱们晋商做生意的商道!”靳四方已然明白汪柏打的主意,却是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汪柏的目光盯着靳四方,却是正义凛然地质问道:“本钦差不管你什么商道,但大丈夫有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