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为!你将足足一万匹布运到万全右卫城,而范千山根本不从事布匹行生意,你难道当真一点不知他意欲何为吗?”
李逢时等官员目光复杂地望向靳四方,哪怕他们这些不从事商业的人都知晓,范千山此举定然是要将上万匹棉布走私到蒙古。
“钦差大人,在商言商,有人定了货物,我自然是按规矩交货!至于范千山要将这些货运往何处,这已然是他的事,跟我有何干系?”靳四方迎着汪柏的目光,显得丝毫不惧地辩解道。
汪柏没想到靳四方如此态度,便是冷冷地询问道:“如果他是将这批棉布运送到关外,跟鞑子做交易呢?”
李逢时等官员深知山西有两条线不可踩,一条是跟白莲有往来,一条则是跟鞑子做交易。
当然,这些事情其实在以前都不算事。晋商早已经不满足于淮盐所带来的利润,很多贾商早已经参与蒙古的走私,甚至为生意便利而跟白莲往来密切。
哪怕去年对走私已经整治一番,但他们心里早是清楚,上次打掉了是一帮非核心的晋商,真正的大鱼仍然是逍遥法外。
“即使他真是将棉布走私到蒙古,那跟我亦是全然没有干系!我是做倒卖棉布生意的,谁要货我便卖给谁,这普天之下都是这个道理!”靳四方自持占着理,显得不屑地辩解道。
汪柏看着腰杆挺拔的靳四方,却是不再继续审问,而后扭头望向刚刚书写完毕的书吏吩咐道:“让他签押!”
靳四方看着汪柏已然不再咬着他不好,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看到书吏将供词送到自己面前。待看到上面只是记录自己跟范千山的交易,便是痛快地在上面签字画押。
亦是流年不利,跟他关系密切的王国光尚在家中守孝,有亲戚关系的杨博被奸人陷害而被迫辞官归野,否则他何须瞧这小小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脸色。
“钦差大人,您请过目!”书吏让靳四方签押后,心里有心赢得这位大人物的赏识,显得毕恭毕敬地呈上来道。
汪柏接过供词认真地阅读起来,而后将目光落到靳四方身上,却是骤然变色地怒斥道:“大胆恶贼,还不跪下?”
咦?
却不说站在堂中的靳四方困惑不解,在旁听的官员方逢时等官员亦是疑惑,却是纷纷望向堂上的汪柏。
跟随汪柏前来山西的两名亲卫望了一眼汪柏,当即心领神会地上前,抡起手中的长棍狠狠地砸在靳四方的脚关节处。
靳四方还没回过神来,双脚当即感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