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稚登淡淡地道:“最近蒙古那边动静频频,却不知他们是真按捺不住,还是要逼山西帮尽快推进互市方案。”
“东翁,我们以为是后者!俺答现在内外交困,且不说他们进犯大明很难抢掠到丰厚的物资,一旦跟我们交恶便失去解决他们物资匮乏的难题,我认为俺答还是会再忍耐一段时间!”王稚登和孙吉祥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便是认真地回应道。
林晧然其实亦是这般判断,却是没有过分盲目自信,便是正色地询问道:“蒙古人是春掠夏休,却不知他们能否能耐到春末?”
王稚登扭头望向孙吉祥,孙吉祥显得沉稳地回答道:“这事我等还不好下定论!现在恐怕还得看徐阶那边的反应,如果徐阶对互市的事情一直不提,那么俺答那边有可能在春末撕毁朝贡的条约,对我们大明进行抢掠!”
“东翁,此事我跟孙先生探讨多次,但结合着各种变量!若是朝廷一直不提及互市,俺答在春末发起攻势的可能性有七成,而今俺答在边境囤兵既可以是威胁亦可以是战前准备!”王稚登望向林晧然,对孙吉祥的观点进一步诠释道。
林晧然知道孙吉祥和王稚登是真正的谋士,却是没有轻意下达结论,而是结合当前的形势给出最大可能的判断。
凭心而论,他并不希望俺答这个时候发动战事。一旦边境失防,俺答真打到北京城下,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很可能会付诸东流。
林晧然端起茶盏,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水道:“欲兴其国,当强其兵!不论俺答春末是否来犯,大明亦要厉兵秣马,俺答乃大明的心头刺,非拔不可!”
“如果防卫还行,但东翁想要收复河套或北征大漠,恐怕满朝的官员不会同意,皇上亦不会同意!”王稚登心知林晧然是地道的主战派,却是苦涩地说道。
林晧然捏着茶盖子轻泼着茶水,却是意志坚定地道:“不瞒两位,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终有一天我会推动北征!这不是我林某人想要建功立业,亦不是想要留名青史,而是蒙古早已经成为大明的最大心魔。只有将蒙古赶回大漠,这样才能驱除咱们华夏民族的心魔,如此方能真正眨开眼睛瞧一瞧广阔无垠却充满机会的海洋!”
说到最后,他的眼睛显得炯炯有神地望向南方,仿佛看到了吕宋的金矿、南洋的香料和澳大利亚优质的铁矿。
其实大明不需要跑向东边的美洲大陆,亦不需要前去靠着野蛮抢掠而兴起的欧洲,只需要将南边的资源开发便足够华夏站在世界之巅。
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