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弄人,蒙古的频频进犯和抢掠,加上边军的无能和贪生怕死,令上到隆庆下到贩夫走卒的目光都停留在北边。
正是如此,他知道不将北边的蒙古打回大漠,不将俺答的头颅来祭天,那么华夏民族的目光永远会停留在北边。
“我王稚登另无所长,但愿毕生助东翁!”王稚登的心头顿时一热,却是早已经将林晧然当成主公,当即便是表忠道。
孙吉祥却是黯然一叹,并不是他不愿意永远追随于林晧然,但他的年纪真的老了,显得羡慕地望了一眼王稚登。
林晧然却是知道想推动北征恐怕要花上两三年的准备,亦是感慨地道:“有两位跟随我披荆斩棘,我心甚安!”
凭心而论,他其实并不喜欢战争,更不希望将大量的财政开支用于北征上。只是他却是知道:若是无法将这个心魔彻底解决,那么华夏民族便不能站到世界的巅峰。
正是如此,自从兼任兵部尚书后,他一直培养的不是防守型的将领,而是希望出现霍去病那种封狼居胥的勇将。
夜色渐浓,一轮明月高悬于空。
林金元通过走廊,走进了这个书房的前厅中。
王稚登和孙吉祥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前来,正欲要起身避让,却是听到林金元汇报道:“东翁,新科会元张无尽来访!”
“这不是传闻得到李阁老照拂的考生吗?他怎么会主动上门?”王稚登得知来人的身份后,显得困惑地望向林晧然道。
“让他进来吧!”林晧然对着林金元吩咐了一句,而后又对着王稚登和孙吉祥道:“我见他做个姿态,让李阁老减轻一些舆论的压力,你们亦无须避让!”
“东翁跟这位新科会元认识?”王稚登先是一愣,而后困惑地询问道。
林晧然的嘴角挂起一抹苦涩之色,便是将当年的扬州之行说了出来。正是那个陈潇潇的案子,让林晧然借机修理了扬州官场,最终顺利地推行了纲盐法。
至于那位被冤枉的张无尽,本以为是一个没有多少学识的书生,却不想经过这些年的努力,竟然考取本届会元。
没多会,一个青年书生被林金元引了进来。
时隔多年,这个一度蓬头垢面的书生,而今显得穿戴干净,眼睛亦是多了一份稳定,而浑身亦是透着一股经历世事沧桑后的淡然。
“学生张无尽拜见林阁老,感谢林阁老当年的搭救之恩!”张无尽跟随着管家来到这里,向着林晧然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虽然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