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即可。”
“德润此言差矣,”周瑜微微摇头道:“此前曹氏水军已在赤壁灰飞烟灭,曹军步骑再是勇猛,又岂能飞过大江?
故而这濡须口,本都督就算闭着眼睛亦能守住,何须枉费心思?
本都督所思虑者,唯有合肥而已。
我与诸将之中许多人都生于淮泗之间,如今家乡就在眼前,可是却已为曹军占据,我不用心取回,恐怕诸将也不会答应。”
“大都督可有取合肥之良策?”阚泽听了周瑜的话也不再劝了。
其实在座之人都明白,江东水师如此强大,又有大江天险阻隔,曹军没有水师,是不可能对濡须口形成威胁的。
所以濡须口的防御根本就不用操心,周瑜说闭着眼睛也能守住,此言一点也不过分。
而周瑜在图谋袭取合肥,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拿下合肥之后利益巨大,到时江东的水师便能任意在曹氏地盘的水域横行,那便是以攻代守。
所以如今要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更何况阚泽知道,周瑜也并非是个愿意冒险之人。谷
周瑜微微笑了笑,却没有把心中计划详细说出来,只是含糊的道:“唯有声东击西,引蛇出洞,沿途设伏而已。”
正在这时,突然有亲兵匆匆跑了进来:“报——
禀大都督,曹氏水军十万,出洞庭湖,走沅水入长江,已进逼夏口。
夏口守将刘琦派使者前来,请大都督履行盟约,共同抗曹。”
一番话,让大帐内的空气似乎瞬间凝滞了。
所有人都成了泥塑一般,呆滞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周瑜才出声打破了平静,怒道:“曹氏十万水军?胡说八道,曹氏哪里还有水军?”
“千真万确,”亲兵道:“十万水军自然有虚,但是据斥候观测,曹军战船足有千艘以上,故而三万水军总是有的。
而夏口守军不过五千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得住。”
周瑜攥着拳头使劲锤了锤额头,在书案后面来回踱步道:“这洞庭湖还有战船之事,我早就知道。
可是我却无法明白,这曹氏水军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亲兵回道:“据襄阳细作探知,曹魏前敌主帅丁辰曾发出谕令,所有原荆州水军战败逃逸者,如回归本军既往不咎。
如拒不回归,则以逃兵论处。”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