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了,真是让朕不知该喜或忧。”
傅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面容出现一丝罅隙,被他极好地隐藏起来。
纪修威胁道:“朕记这句话记了三年,就等着那一日能定你的罪,将军最好凡事谨慎些,免得被朕捉了小辫子。”
说完挥了挥手,“退下吧,一见你朕的心情又差了几分。”
傅容躬身行礼,“末将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看了看天色,有即将落雨的趋势,他今日出门时天仍晴朗,未料想不过才几个时辰便乌云密布。果然不负所望地,傅容才出了宫门便有淅沥雨滴落上蟒袍,转瞬雨势渐大,街上众人纷纷避雨,或是撑伞,脚步纷乱繁杂。
眼瞅着不能再冒雨前行,傅容便跟着众人躲在一家杂货铺檐下,弹了弹身上水珠,微微蹙眉。身旁有个老人家安慰他道:“夏季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后生人莫要着急。”
傅容朝他谢言,末了笑道:“一日之内,波诡云谲,不足为奇。”
跟着躲雨的几人都以为这雨下不多时,谁想竟然一个时辰也不见停,雨势只比初时小了一点,有些等候不及的便冒雨回去了。
傅容略一思量正欲跟着走入雨幕,便见从远处走来一人。撑着把双环绘牡丹富贵油纸伞,一壁走一壁提着三[串珠璎珞八宝纹裙[,黛眉轻颦,满是不愿。抬眸见到傅容面露喜色,旋即又被压了下去,不满地行到他跟前,将伞往他跟前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