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对侧,对位子的坐北朝南其实没那么多讲究,当下抱拳笑着道:
“别来无恙啊,凌老爷子,可曾记得这是谁?”
顺着王争的眼睛方向看过去,凌山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说道:
“老夫记得,是镇台麾下的高游击。”
“记得就好。”王争拍拍手起身,环视大堂,微笑道:“若是本镇没有记错的话,凌氏有一女名为惠平,肤白靓丽,就是凌老爷子的千金吧?”
凌山与身旁的正妻对视一眼,这王争问这个做什么,忽然想到什么,难道这不要脸的军汉看上了咱家惠平,想要强抢不成?
凌山脸色顿时难看下去,但还是沉着气说道:
“惠平正是小女,镇台不是已经有妻室了,夫人近来可安好?”
哈哈一笑,王争说道:
“这就不劳凌老爷挂心了,亮子,听到了吗,还不快来拜见伯父大人?”
高亮哎了一声,放下七上八下的心情,上前郑重其事的揖身道:
“侄儿拜见伯父!”
“这这这王镇台,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亮与王争这一唱一和,一番话说的凌山连反应机会都没有,听到这话,凌山刚喝进去的茶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虽然话是如此问,但凌山也不是老糊涂,自然全明白了。
王争这是亲自替属下提亲来了,不过人家提亲都带着聘礼,这家伙却是带着一千多兵士来的。
这叫高亮的也是,好歹也是个游击将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这登州营的人都如此不知廉耻,上来就是一句“伯父”。
凌山想明白之后,憋着闷气将茶杯端起又放下,来回持续了好几次,但旁边下人愣是没人敢动,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送客不好明说,民间早就有这方面的肢体暗示,往常见到老爷子这举动,下人往往都是上千陪着笑将客人推搡出去。
但这个时候谁敢上前,开玩笑,据传这些五大三粗的军将可都是杀过鞑子的,这时候上去了给你一刀砍死,谁能替你伸冤。
王争含笑坐在一旁,朝高亮看了一眼,高亮见到眼色,端起一旁的茶杯便是一口喝干,这才下定决心,冷不丁的上前几步。
这倒是给凌老夫妇与管家等人吓了够呛,纷纷惊起,都以为这军汉要强抢了,却看到高亮再次郑重其事的弯身作揖,说道:
“伯父,俺,俺高亮对惠平倾心已久,本想早日提亲,今日来的冒昧也没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