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聘礼”说到这,高亮辗转反侧,忽然见到腰间悬挂的军刀,忽然解下刀奉到凌山面前,脸色涨红的道:
“这刀砍过水贼,杀过土匪,就连鞑子的脑壳都砍掉了不少,今日就当做聘礼送给凌大小姐,还请伯父”
话没说完,凌山却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颤手指着高亮吼了一句:
“胡闹!”
自古以来,哪里有此般提亲的说法,凌家本想给惠平找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怎生的就来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粗狂军汉,拿着刀当聘礼,自古未有!
王争见到这个情景,也是猛然起身,面有不悦,看向凌山,淡淡说道:
“怎么,凌老爷子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说的,想说的太多了!
但凌山刚要张口,却见黄阳、邓黑子等一派的登州营军将纷纷看来,董有银更是瞪视过来,甚至他还见到,有人已经暗自将手摸到刀柄上。
似乎就等王争一声令下
凌氏老夫人赶紧拽住凌山的衣袖,不断的摇头,就连管家和几个儿子也是对他不断央求,自古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你拒绝了心狠手辣的王争,今日不一定会怎么样,但日后定会吹毛挑刺,其余到京城告王争那几家的下场可还历历在目。
千万不能置全家安危于不顾啊!
凌山松了口气,撑着这么大一个家业,真的不容易啊。
凌山将目光看向王争,静下心来,他与其他人对王争的感觉都一样,好像此人已经四五十岁,经历过各种局面的洗礼一般。
处事圆滑,事事不留痕迹不说,更是手段狠辣,短短几年时间,居然从一个贩私盐的小民发展到如今地步。
再看这些粗手粗脚的汉子,上战场个个都是敢打敢杀的主,平日里谁也不服谁,唯独提起王争,指东绝不敢往西,唯其令是从,这一切根本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能做到的。
似乎与这样一个人攀上亲戚,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