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听了王争的话后感动不已,一时竟木讷的站住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倒是引得场中诸将引论连连,这个余元昧简直走了狗屎运。
王争知道他的心思,当下也没着急,只是站在前面负手等待,堂中寂静了半晌,余元昧忽然神色激动的跪在地上,抱拳高声道:
“末将余元昧,愿随总镇披荆斩棘,平贼杀虏!”
“好!”
王争闻言大喜,走下几步将余元昧搀扶起来,重重拍打他的肩膀,说道:
“武定州是北扼要地,交给你余元昧来驻守,本镇放心!”
看着余元昧满面潮红的样子,王争微笑从他身边经过,锐利的眸子扫视过在场的朝廷军将,说道:
“不瞒诸位,山东六府境,登州营已经接管并平定了四府,剩下的翁州府、东昌府,登州营将在数日后出兵接管,这次找诸位前来,就是想大家在那时行个方便。”
王争满脸微笑,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管周围人惊慌失色的议论纷纷,他提高语调负手走回北侧,继续道:
“适才本镇同抚台与监军大人商议、取证,对于各地军兵扰民滋事、勾结白莲教、贪污受贿、纵容乱兵劫掠地方、吃空饷等等一应诸事,都已了然于胸!”
听到王争说的话,在场的各人都是有些紧张。
说到这里,王争眼睛渐渐眯缝起来,在众人身上缓缓扫视而过,脸色渐渐阴沉下去,继续说道:
“诸位也知道,登州营只认本镇的军令,趁着现在还不晚,出列表明愿意裁撤罪兵的人,可以保留原职。”
“剩下的那些,有上述罪行仍不知悔改,王某自当出兵平乱,安靖地方!”
这些各地来的武将手下都是有兵有将,多者上千,少者数百,以往在地方虽然被文官压制,但也过着神仙一般的逍遥日子,想抢就抢,一般的县官和豪绅还经常借着犒军的名义来拉拢。
对于方才王争说的那些事情,他们心知肚明,每个人都没少干,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众人都是冷汗直冒,低声的议论起来,但就是没人敢出列辩驳什么。
武将欺民、吃空饷这些事情与文官的贪财爱面子都一样,人人心知肚明,在这种烂到根子的情况下,也没几个人能独善其身,就连朝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王争非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把事情抖搂出来,说成是武将作乱,到时候以山东总兵和巡抚的名义出兵给剿了,那也是一点办法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