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青山也没了下文,只能是忐忑的等着对方说话。
按理来说,自己一个贼寇头子来投诚,这些军将就算不怒声喝骂也应该是窃窃私语,但李青山只是见到周围的将领神态举止有些变化,大堂上依旧寂静无声,安静的可怕。
他跪在地上,听那位威名赫赫的大帅静静说道:
“李青山,你可知罪。”
闻言,跪在一起的王邻臣、艾双双和童七虎换了个眼色,刚刚出声为他辩解,却猛然听到一道惊雷般的声响。
左侧上首那名大将便是董有银,他大喝道:
“大帅训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这声音不仅仅是来的突然,更多的是一种威慑,其余三人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浑身战栗不止,将头伏的更低了。
李青山也是被吓了一跳,赶紧就是说自己当时鬼迷心窍,罪该万死,不该趁着灾害之年聚拢灾民为祸一方,恳请山东军的好汉们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他这话说完,却见王争摇了摇头,悠悠道:
“方才所说之事不是重点,李青山,你虽聚拢灾民,但却并没有同李贼、献贼那样为祸一方。本帅所说是你截断漕运,致使两畿不通,赈济物资断绝,黎民因此受苦一事!”
本来听到前半句李青山心中还有些放松,可越听越不对劲,最后更是觉得大难临头,不断的叩头恳求戴罪立功。
这个时候,王争起身,负着手背对他说道:
“不过,念你尚有忠义之心,且此次阻断漕运并未造成太大影响,尚可挽救,就先做个守备,再观后效!”
李青山跪在那里,本以为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听到这“守备”二字时蓦然抬起头,满脸惊愕的望着背对自己的那个年轻人。
身旁的王邻臣、艾双双、童七虎三人也是低眉顺眼的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见到又惊又喜的神情。
守备是个什么级别的官员,虽说在各地的军官中并不少见,但据说中原五省某些带着数万兵马被招安的大流寇头子,也就是给个守备的官衔。
眼下自己手中的兵马,差不多都是寿春的父老乡亲,都在山东军的控制之下,说今天剿灭,那绝对活不到明天,李青山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山东军怎么就直接给了个守备?
但不管这位大帅用意何在,李青山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做了这个守备,那可就相当于一步登天,李家往上再数三代也都是渔人,别说文武官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