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一脸不耐烦。
“君爷你稍等,滚开!”
女管事踢开不住求饶的仆役。
“来人!先把地上这脏血擦干净!再拿一张虎皮铺在这里!君爷,这样你就看不到这地砖了!”
楼台是官府建筑,不能按照个人喜好随意拆卸,那违背秦法。
女管事一开始想的,便是寻一块嬴成蟜喜欢的虎皮,将这块斑驳的地砖盖住,而不是抠出去。
仆役上一脚的疼痛还没消去,身上又挨了更凶狠的一脚,疼的直冒冷汗。
但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内心中的悲哀,他面如死灰,满心冰凉。
如果被送到骊山,他就死定了。
他趴在地上,鲜血从手臂滴落,等有人把自己拖下去。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他在等死。
“地上这么脏!谁让你把虎皮铺在地上的?!”
哗啦~
一樽价格昂贵,秦国百姓一辈子都喝不到的酒,被嬴成蟜泼在了女管事脸上。
女管事头发上,脸上,眼睫毛上都挂着酒液,很是狼狈,她抹了把脸上的酒水。
“君爷别生气,那铺熊皮,熊皮怎么样?”
哗啦~
嬴成蟜没答话,又泼了女管事一杯酒,女管事就知道熊皮也不行了。
“那鹿皮呢?鹿皮总可以了吧……君爷别泼了!”
酒很贵重,女人虽然在这楼台之内做管事,可以喝到酒,但也不能常喝。
她双手握住嬴成蟜的手,舌尖伸出,舔了舔唇边酒液。
这个动作,加上那张被泼了酒的,娇丽的脸,别有诱惑。
然后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嬴成蟜,小口小口地饮尽了嬴成蟜手中那一樽美酒。
靠坐在嬴成蟜身体两侧美人眼神交流。
这个我没学过,教你了吗?
没教!可恶!她还藏了一手!
女管事口齿不清地道:“君耶,你嗦镇么办嘛(君爷,你说怎么办嘛)!”
“这脏地不配铺兽皮,你,过来!”
嬴成蟜指着犹如一具尸体般,被拖起来的仆役。
仆役不敢置信道:“君爷说的,是我吗?”
嬴成蟜不耐烦道:“就是你,过来!”
仆役那双眼睛发光发亮,一个孩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发疯似的挣开了两个成年人的手掌。
他连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