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族灭孟西白,被下相邦、国尉秦国文武最高官职,打入咸阳狱。
新任相邦姜商,国尉廉颇上位后,发现其二人原是长安君门客。
在大秦风生水起的荀子门生上做到朝臣,下做到县城小吏,而他们的老师——名满天下的荀子也常住长安君府。
腊祭,长安君被赦免,出咸阳狱。
腊祭狩猎,楚系芈随被叫随王狩。
腊祭毕,赵高离奇身亡消息传出。
曾为长安君门客,后入宫为行玺符令事,贴身保护始皇帝的盖聂也不知所踪。
…………
“赵系落败,楚系势涨,陛下倒向了长安君一边。”
过了一个年,显得越发老迈的大秦右丞相王绾自言自语,向以其为首的官员们发出了告戒。
“断不可与长安君交恶!”
除非始皇帝密旨相召,言说要除掉长安君,否则他王绾肯定是不会蹚这趟浑水了。
要是早三十年,他现在已经在咸阳宫中,大陈长安君狼子野心,指着始皇帝的鼻子痛斥竖子不足与谋。
但现在,他老了,不再年轻了,不再有冲劲了,他求稳。
他叫来下人。
“找一个字迹工整的门客写一份拜贴,就写三日后,王绾拜访纲成君。”
“唯。”
王绾把皱皱巴巴的手背放在眼前,凑近眯着眼看了又看。
“于乱世之中,保全自身之术……”
…………
“此处留不得了。”
新楼台内,甘罗垂头丧气地坐在上首位,留恋地扫了一眼紫檀木梁柱、水晶玉璧墙、莹白珍珠帘、天上夜明珠、地上白玉莲。
各大世家家主就没有来的这么齐过,大家都默不作声地箕坐在桌桉前,桌桉上的美食佳肴一口未动,摆放的酒壶却是换了一次又一次。
“我们其实还没有输,是罢?”
甘罗强笑着,摇摇晃晃从上首站起,满脸潮红,一身酒气。
他自高座走下,左摇右晃,在座位之间留-出来供表演的过道走过。用那些伶优的腔调似说,似唱。
“昔年商鞅,权倾一时,终是五牛分了尸。张仪唇辩,无人能及,武王上位逐其人。人屠白起,诸国皆惧,秦王剑至唯自刎。
“而从秦国建立之初的我们,从没有如他们那般显赫过,地位权势能与王比肩!但我们一直笑到了现在。
“不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