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
见夷光面色不大对劲,夫差关切地道:“怎么了?”
夷光勉力笑道:“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累。”
“你刚刚醒来,身子还虚,再睡一会儿吧,本王去办些事情。”在说到后面一句时,夫差眼底掠过一丝森寒的冰冷。
在夫差准备离开时,夷光忽地扯住他袖子,“夷光有一事相求。”
“何事?”
“请大王不要因为夷光而怪责任何人。”
夫差眼眸微眯,冷声道:“你这是在为相父与公孙离求情?”
迎着他的目光,夷光坚定地颔首,“是。”
“他们如此待你,为何还要求情?”
“因为他们是大王的臣子,是吴国的栋梁;动了他们就等于动了吴国的根基,坏了大王逐鹿天下的雄心壮志;若是如此,夷光万死难辞其咎!”
夫差神色冷凛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夷光一脸正色地道:“严格来说,他们并不算犯法,相反,是有功于江山社稷;大王不仅不应该怪责,还应该奖赏。”
夫差满面诧异地道:“你这是糊涂了,还是故意说反话?”
“夷光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岐意。”
夫差怒极反笑,“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有功法?”
“越国战败,虽大都臣服,但未必没有二心,若让越女入宫,难保不会对大王不利,大王若出事,那吴国就会乱成一团,霸业也将成为空谈。”
“笑话,你怎么会对本王不利。”夫差不假思索的回答令夷光感动,“并非人人都有大王的胸襟,也并非人人都愿意相信夷光,所以伍相他们的做法,并没有错,请大王千万莫要怪责。”
“你总是这样替别人考虑,怎么就不考虑一下自己,这三番两次的,要不是你命大,这会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夷光笑道:“奴婢这不是好端端地活着吗,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追究了,免得伤了君臣和气了;再说了,这次的事情,未必与伍相有关,说不定是奴婢听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