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避,就如他所愿!”
冬云大惊,急忙道:“你疯了,那是你自己的性命啊!”
范蠡不语,只将目光投向繁楼,后者不像冬云那么激动,若有所思地道:“你想来一个将计就计?”
“不错。”范蠡眼底掠过一抹欣赏,难怪能在伯嚭身边卧底十年而不被所知,果然心思缜密,一点就通。
“我一日不死,伍子胥就一日不会罢休,既然如此,就如他所愿。”他抬手阻止想要说话的冬云,“当然,并不是真死,只是让他这么以为;而我也正好借此机会,回一趟越国。”
“此时回越国?”繁楼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你担心齐国久不下吴国,会转去越国?”
范蠡沉沉点头,“希望是我多虑了,但不得不防。”
“吴越两国相领,确实得防着一些。”这般说着,繁楼又道:“我看过地图,距离艾陵三里之处,有一座山崖,明日设法将齐军引到那里,然后范兄假装飞马跌落悬崖,让伍子胥以为范兄已死,我会从旁掩护,只是这悬崖峭壁,范兄可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范蠡应了一声,又不远担心地道:“那你怎么办?”
“我到底是伯嚭的人,伍子胥不过太过明目张胆;再说了,他最想对付的人是你,我不过是附带着罢了,你一‘死’,相信他也就无心对付我了。”
冬云在一旁冷冷道:“万一你猜得不准,可就死定了。”
繁楼长眸一转,白皙如女子的手指在冬云面上抚过,似笑非笑地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冬云被那手指抚得浑身战栗,连忙打落他的手,不自在地道:“胡说什么,我是怕你连累了范先生,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这话可真让人伤心,好歹我还救过你性命。”繁楼笑吟吟的说着,分不清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厢,范蠡思索道:“冬云说不错,你那猜测,只要有一丝错了,就是杀身之祸,不如与我一同落崖,暂避其刀芒。”
“万万不可。”繁楼敛起脸上的笑意,正色地道:“你一人落崖,尚可说是意外,可要是两个……范兄觉得,伍子胥不会起疑吗?”
“再者,以伍子胥的性子,范兄落崖之后,他一定会派人去山下搜寻,得有人安排尸体应对,所以我一定得留下。”
范蠡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仍有顾忌,“可是……”
繁楼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道:“我在吴国十余年,大大小小的危险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