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云就在范蠡旁边,看到公孙离借醉欺人,迅速拿起一旁的青花瓷碗扣在公孙离砂钵大的拳头上,生生止住了去势。
公孙离一拳落空,恼怒地道:“哪里来的蛮妇,滚开!”
冬云眼底寒光闪烁,五指用力一收,那只本就因为承受了太多力量而裂纹横生的瓷碗当即破裂,无数锋利的碎瓷片在冬云的用力下,生生嵌入公孙离还来不及收回的拳头中。
“啊!”公孙离哀嚎一声,赶紧收回满是鲜血的拳头,只见上面嵌着大大小小十数枚碎瓷片,有几枚几乎整个没入皮肉之中。
冬云伤得比他一样严重,鲜血不断从掌心滴落,她却如没事人一般,直挺挺地站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疯妇!”公孙离接连吃亏,气得几乎要抓狂,正想教训冬云,耳中传来夫差阴寒的喝声,“住手!”
刚才的事情,令公孙离酒醒了一大半,不敢违背夫差的命令,悻悻地收回了收,但依旧心存不甘,朝夫差道:“这名女子在大王面前行凶,胆大包天,定要严惩!”
在他说话的时候,夷光已是来到冬云身边,见到她满手是血,心疼地道:“姐姐怎么这样不小心?”
冬云满不在乎地道:“我没事。”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夷光嗔怪了一句,对阿诺道:“去把我葯箱拿过来。”
趁着阿诺去拿葯箱的功夫,夷光小心翼翼地将扎进冬云手掌中的碎瓷片取出,有几片扎得太深,费了好大劲才取出来。
公孙离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理他,又见别人暗自发笑,顿觉颜面无光,当即伸出另一只手往冬云抓来。
夷光面色一冷,脚步一动,挡在冬云面前,与此同时,抬手抚过发髻,那枝鎏金掐丝镶珍珠发髻已是握在手中,没等众人看清,已是刺入公孙离手腕穴道之中。
说来也奇怪,她这一下刺得并不重,顶多不过是皮肉之伤,却一下子令公孙离胳膊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垂了下来,任公孙离如何使颈,都动不得分毫,犹如断了一般。
公孙离骇然失色,这可比刚才冬云那一下更可怕,望向夷光的眼神充满了惊惧,“你对我做了什么?”
夷光拭去簪上的鲜血,淡然道:“没什么,不过是封了你的手三里穴道,省得你在这里行凶伤人!”
公孙离不服气地道:“是她先伤得我!”
“若不是你意图伤害范先生,冬云怎么会伤你?!”
公孙离冷哼道:“范蠡背主求荣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