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的费了不少力气,可见,他的大齐话虽然会说,但不精通,需要放缓放慢的一字一字的来说,有种结巴的感觉。
西良位于大齐最南陲,百年前由附属国转入,多是大齐国国民与之通婚,本来有着自己一套语言体系,与大齐语相融合后,虽有相通之处,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相当于现在的地方方言。
燕北婉惜的摇了摇头道:“皇帝陛下最不喜言论犹豫之人,你这样这三甲之列怕是难,留在京中供职就更.......”燕北大有一言难尽的意味。
梁生顿时慌的一批,他不远万里来京,目的就是光宗耀祖,状元势在必得,留在京中作官更是势在必得。
梁生忙恭敬施礼道:“锅公丫,侬作办?(国公爷,我怎么办?)”
这一句说得很是流利,完完全全的西良话,声音也很动听,只是若不是西良人,根本就听不懂了。
燕北眼色一亮,啧啧感叹道:“这样流利就好很多,让陛下看到一个自信的西良才子。”
梁生喜上眉稍,较为温润的脸色,竟似惊艳了岁月一般夺目。
水行舟同情的看了一眼梁生,后者则如捡到了宝一般窍喜,对国公爷千恩万谢着。
燕北挑眉看向张良,问道:“你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家承几何?”
张良站起,忙深施一礼答道:“回国公爷,学生闽南郡人,世代耕读世家,父亲南旗县书院教书先生。去年万寿节闽南郡进献的万寿图,便是家父晋献的主意,并参与了万寿图的写作。”
"哦。"燕北挑了挑眉,沉吟道:“那幅万寿图我知道,写的不错,引得龙心大悦,命翰林院拓了上百册于太子院,叫皇子和伴读们临摹使用。”
张良脸色喜色尽现,自己父亲写的寿字图被当作范本使用,他自然与有荣焉。
笑容未尽,却听燕北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如今又快到万寿节 ,本公闲来无事,向太子院借了本临摹的万寿图来誊写,意外发现第七千八百一十二个小纂体寿字,小了最下边一点儿,去年万寿节时,正值九王之乱之时,你说这一点儿,是寓意着年份还是手足呢?还是因为寿字过多、临摹之人眼花少了一点儿呢?”
张良脸上的喜色瞬间转化成了悲色,国公爷这哪里是与他探讨“寿”字少一点儿的问题,分明是探讨张家全家、闽南郡、南旗县大小几十个官员及九族生死的问题,这一点儿追究下来,可以延伸成诅咒万岁爷短命,也可以延伸成讽刺万岁爷断了手足之情,无论哪一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