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托让杯底悬浮在手心上,晃动着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让冰快一点化,“分离性身份障碍往往是阶段性的,并不是所有人格都能持续存在。”
席勒停顿了一下,看向阿尔贝托说:“你最近感觉不舒服吗?”
“在伊文斯使用身体的时候,我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某些时候我能明确的感觉到我影响到了他的想法,伊文斯可不会对那些不接受安排的演员用那种语调说话。”
席勒知道阿尔贝托指的是什么,他与他弟弟完全是两种人,伊文斯是那种几乎不会逼迫别人的人,在教父还只有他一个继承人的时候,他就尽可能避免去做这种事,现在有阿尔贝托,他就更加释放天性了。
席勒其实常常见伊文斯,虽然他没有读研究生,但是他常常往来于哥谭大学的艺术系大楼,而这栋楼又离席勒所在的基础课大楼不远,他们经常能在门前碰上。
伊文斯婚后很幸福,他的妻子和他有同样的爱好,两人经常一起过来排练声乐表演节目。
阿尔贝托成为教父以来很低调,几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后来的这批学生虽然听说过法尔科内的大名,但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只知道伊文斯是他们的学长,他们相处的十分融洽。
“这具身体原本就是你的。”席勒说:“你才是真正的法尔科内。”
“我知道,这与此有关吗?”
席勒叹了口气说:“不进行真正的检查和治疗之前,我无法定论,但如果要我给出一个猜测,我想是的。”
“很多分离性身份障碍患者病因都是他们的主要人格无法接受刺激,所以虚拟出另一个身份来接替自己,本质上是为了分担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环境发生改变,主要人格的心态和恢复状况不同,另一重人格就很容易受到影响,如果主人格完全康复,另一重人格很容易就此消失。”
阿尔贝托深深地皱起了眉,表情不能更沉重了,但显然这不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从他的表情来看,席勒只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有办法让他变得稳定吗?”
“这要看你。”席勒看着阿尔贝托说:“你和他都需要进行一系列的治疗,才有可能使你们的关系更加平衡和稳定。”
“没有别的办法吗?”
席勒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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