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在木板上睡着了。
姓俞的想让自己给他作证,做梦吧
周槐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牢门让人推开了,他第一反应是有刺客,第二反应却是外头站着皇帝的亲卫,哪个不要命的闯得进来八成是看他死没死。
周槐又安心地睡了,可没睡多久,他便感觉一只冷如冰骷髅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喉头一紧。
循着本能的反应,他去抓住那只手,却只听得咔咔两声,他的胳膊脱臼了。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要知道,他的武功绝不在任何暗卫之下,便是皇族的死士也未必能打得过他,可方才发生了什么他还没出手,就让人卸掉了胳膊。
他想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试图去看对方,却压根儿抬不动头。
那只手掐住他脖子,像拽着一个麻袋,吧嗒吧嗒地拖出了牢门。
门外的亲卫不知何时已经倒下了,犯人们睡着了,走道中静悄悄的,只剩自己摩擦着地板的声音。
走廊尽头像一只巨兽的大口。
周槐这辈子从未害怕过任何事,然而这一刻,他心底涌上了一层不祥的预感。
吧嗒。
刑房的锁被拧下来了。
周槐被拖进了刑房,绑在在冷冰冰的刑架上,周槐的脑袋在半路磕破了,鲜血流下来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他依稀能揣测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
他冷冷地笑了:“如果你是想来逼我替俞邵青作证的,那么我劝你别折腾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那家伙好过的”
“是吗”
对方淡淡开口。
周槐的神色一顿。
女人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给俞邵青出堂作证”
这声音不大,甚至堪称温柔,但回荡在空荡荡的刑房中莫名让人的脊背一阵发凉。
周槐愣了一把,很快回过神来,不屑道:“哼,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一样,活该他让人抢军功我就是要他一辈子都洗脱不了冤屈我要他一辈子抬不起来头一辈子都是罪人”
滋
是长刀缓缓出鞘的声音。
周槐哈哈哈地笑了:“你是想砍我手还是想砍我脚我也不妨告诉你,萧将军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你便是凌迟我又如何你当我真的怕了吗这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