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枝赶紧从金圭旭、金玉林、阮朗强几个人身上搜枪支,并脱下衣衫,将枪支包好。
他腰间已插有两柄手枪了,再也插不下其他手枪。
“说!乔雅丽是什么人?与东亚集团哪位公子爷勾结这么做的?是不是何维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居中而坐的年青人是谁?金圭旭、金玉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阮昆赛对苗灵秀曾经占据罂粟山、打死阿泰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或是想法?最近,阮昆赛的军事部署怎么样?你们在歌厅之外可有什么保镖或是警卫?”陈冲将刀架于马安虎的脖子上,目光如利剪,紧紧逼问马安虎。
他杀机毕露,知道自己带不走马安虎的,所以,想在处死马安虎之前,掌握一些有用的线索,问得很直截了当,也很全面。
因为,他回到罂粟山或是鹰嘴山之后,得向苗灵秀汇报他潜来掸邦所获的情报情况。
“乔雅丽原是国内女星流浪到美国的歌手是何维强的情人后来邂逅相遇何三金被何三金带到旧金山去了哦何三金并不知道何维强与乔雅丽的感情之事何维强便追到旧金山,重金买买通何三金的亲信保镖扣留何三金逼其传位给他自己阮昆赛的兵力这几天有调动具体情况我我我不知道那位年青人便是阮昆赛的第五子阮朗强金圭旭行剌你不成所以,便不敢回去见罗建成所以拉着金玉林来找阮朗强要独自拉毒品生意来做阮朗强在歌厅之外,有一个警卫连啊呀”马安虎咽喉处架着一把水果刀,腿还被陈冲砍了,更是害怕,为了保命,他战战兢兢,心胆俱寒,又怕陈冲会割他的肉,剥他的皮,砍他的骨,赶紧回答陈冲的提问。
他话未说完,便被陈冲拖刀而过。
马安虎再次惨叫一声,喉管被刀锋划断,惨然而死,喉管溅血,喷在陈冲的身上,染红了陈冲的衣衫。
“老大,你怎么能够杀他?得将他交与苗姑娘处置呀!唉!”胡士元见陈冲一刀便宰了马安虎,气得顿足捶胸,唉声叹气。
“带不走的。上次,苗姑娘已经吃了马安虎的亏。就是因为苗姑娘过于相信马安虎的话。现在,马安虎已身受重伤,而且此贼难训,我们人手有限,又杀了阮朗强等人,已在此地惹了大祸。赶紧走吧!跳窗走!”陈冲摇了摇头,分析原因,又扬刀指了指窗口。
“窗外是湄公河,江水滔滔,跳下去,必死无疑。”胡士元跑到窗口前,掀开帘一看,下面是滔滔江水,急急转身,对陈冲道。
“咚咚咚”
胡士元话音刚落,房门便响了。
有人敲门。
陈冲扬刀,朝胡士元与陈桂枝摆摆手,便闪身于门背后,伸手拉门。
胡士元与陈桂枝急跃而来,与陈冲并排躲于门背之后。一位军官领着两名警卫人员进来,陡见阮朗强等人横尸于沙发之上,不由大吃一惊,赶紧掏枪。
“砰!”陈冲关门,出手如电,一手捂着那名军官的嘴,便一刀捅向军官的背部,水果刀透其后心而入,穿前胸而出。
那军官欲喊,但嘴巴被陈冲捂死,便双腿乱蹬,双手去掰陈冲的手,可惜,后心一疼,便已全身乏力,身子缓缓萎倒在地上,双眼也慢慢合上。
鲜血又溅了陈冲一身。
“咔嚓咚咔嚓”
陈桂枝与胡士元也是出手如电。
陈桂枝左手扣住一名警卫的脖子,右手一扳他的脸膛,那名警卫脖子立折,无声惨死。
胡士元则是反手扣住名警卫的脖子,右手握拳,对着那人腹部狠擂一拳,继而按住那人的脖子往地板上一按,按得那人额头磕在地板上。
那人挨了胡士元一记铁拳,疼痛如绞,双手本能去捂腹部,可额头又着地,登时头破血流,晕厥过去。
胡士元单腿下跪,跪在那人的后脖子上。
那人脖子折断,也是无声惨死。
陈冲放下被自己捅死的那名军官,抓起双截棍,跨步而蹿,双足一点,从窗口跳了下去。
“扑通”湄公河溅起一阵水声。
陈桂枝与胡士元相视一眼,心下均知:由前门而出,已无可能。
他俩便也跟着一跃而下。
“扑通扑通”
两人如巨石般地落入河中,溅起阵阵水花。
不多一会,歌厅大乱,掸邦街头便拉响了警报。
一队队军人,荷枪实弹,疾奔而来。
掸邦城中,立时鸡犬不宁,鸡飞蛋打。
全城戒严,清查可疑分子。
尔后,又有人放下绳子,从刚才那歌厅窗口处拉着绳子,滑入湄公河中,寻找陈冲等人线索。
可是,夜色茫茫,陈冲三人已不知去向了。
且说武惠生将所率的半个连留在城外,自己驱车入城,直奔城中半山腰的阮昆赛家中。
阮家之所以住在城中的一座小山上,是因为那样较好警卫,如有情况,阮昆赛可以在山腰透过望远镜,看到城中的一切情况。
他年约六十岁许,身材高大,白白胖胖,一表斯文,拄着拐杖。
他的家里也很俭朴,仅两间铁皮房子,比一般人多几件家具。
他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睡竹床,一张写字桌,外面睡传令兵。
阮昆赛喜欢穿便衣,样子很和善,没有架子。遇到插秧季节,他常常挽起裤腿,下水田帮助老百姓插秧。他很尊重有文化的人。
流浪而来的那些文化人,多数被他安排在学校教书。而且,老师的待遇比一般军官好。
从外表和处事来看,没有人能看得出阮昆赛是一个大毒枭,乍眼一看,只会以为他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农夫,一个慈祥的老汉。
他的小妾都住在城中的豪华别墅里,他的儿女们也住在城中的豪华别墅里,而且,都是重兵警戒。
而他的住处,却很简陋,警卫也不多。
据称,他很崇尚中国的伟人,想学中国的伟人,与老百姓打成一片,从而,让更多的老百姓认同他的掸邦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