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枝说罢,左手抓住金玉林的一条手臂,右手抡拳而下。
他是重情重义之人,虽然不太熟悉阿凤,但是,阿凤是他的好兄弟陈冲的心爱之人。
他一样要为阿凤报仇。
“咔嚓”一声,金玉林又一条臂膊折断。
“啊呀”金玉林又是一声凄厉惨叫,脸上的泪水、血水、鼻涕汇流到一处了,全身发颤,身躯乱扭,双腿抖动。
他双臂皆断,一双脚掌又断了,即便还有力气,也无法再还手了。
“丫的,你这死畜生,你不仅杀害了阿凤,而且,你还敢到长崎云仙地狱别墅来行剌我?说!谁派你来行剌我的?”陈冲一把锁住他的喉管,低沉喝问,愤怒异常,双目血红。
在香港的枪战之中,阿凤惨然中枪之时,陈冲时值在卫生间里,闪避刘金生领众杀手射击而来的子弹。
他当时只知阿凤中枪,却不知阿凤是谁所杀。
当然,他知道是金玉林一伙所杀,但不知具体是谁所杀。
现在,陈桂枝一言提醒他。
陈冲想起阿凤之冤死之惨逝,不由虎目含泪,双眼透过泪光,击射出团团杀气,满脸悲愤,心肺欲炸。
其实,陈桂枝也无亲眼见金玉林枪杀阿凤,但是,当时他看到金玉林由窗口外端着冲锋枪向室内扫射,只是推测阿凤是金玉林所枪杀的。
“是罗建咔嚓”
金玉林此时透过血水,已认出了陈冲与陈桂枝,又疼又怕,心胆俱寒,岂敢不说?
他说到一半,陈冲便知派他来行剌自己的幕后黑手是谁了,便五指一紧,捏断了金玉林的喉管。
金玉林头一歪,双眼翻白,眼皮下垂,双腿蹬了一下,便身体一直,双臂一摊,气绝身亡。
血水沿着他张得大大的嘴唇滑流而下,染红了破旧沙发,再沿着破沙发,滑流在地上。
“你是谁?”马安虎耳听其他三人连续惨叫,自己喉管又被胡士元锁住了,侧目而视之时,发现其他三人皆是尸身笔直,死状难看,不由颤声反问。
“嗤”
陈冲捏死金玉林,便走了过来,见马安虎还敢不说何三金下落,便狼毒出手,一指插去,正中马安虎左眼,又一抽,左手食指带出了马安虎的破眼球。
“啊呀”马安虎凄厉惨叫,即时晕厥过去。他左眼被挖,疼了全身神经都麻了。
好在胡士元锁着他的咽喉,他的惨叫声不太响。
“老大,怎么办?这伙人外面肯定有保镖呀、随从人员什么的?而且,呆会服务员也会进来。咱们这样呆下去,不是办法。得尽快让马安虎说出赌王下落,咱们得马上谋求脱身之计,否则,咱们会有生命危险的。”胡士元松开马安虎的咽喉,转身面对陈冲,语气急促地道。
“嗤咔嚓汪汪汪”
陈冲经历的风险太多了,此时格外镇定,不答胡士元的话,附身拾起双截棍,手握其中一截,将另一截狠狠地戳向马安虎的裤档,将他的老播种机戳断。
“啊呀”马安虎立时又疼醒过来,双手捂着裤档,哀号起来,直学狗叫,身子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身子疼得缓缓萎缩起来。
“丫的,凌老大真够狠的!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第一个狼狠之人。瞧不出他平常时斯斯文文的,真到出手时,却这么狠!丫的,此人真是得罪不起啊!周小波还说他在读高中时是如何如何的好人、认真读书,丫的,周小波真是一派胡言!”胡士元见状,吓了一跳,身子竟然哆嗦了一下,暗叫一声,急又探臂去锁他的咽喉,防止他惨吟之声太响。
马安虎的狗叫声立时低沉,全身抽搐,双膝弯曲。
“说!赌王何在?不说的话,少爷打折你的双腿,拗断你的双臂,然后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地将你凌迟处死。最后,挖出你的右眼,喂狗!”陈冲收起双截棍,反手从茶几上拿过水果刀,在马安虎的独眼前一晃,语气很冷,杀气很重,目光很寒。
“我说赌王在美国,他还没死,被乔雅丽藏了起来这事你们可问苗灵秀啊呀汪汪”马安虎吓得心胆俱裂,疼痛难忍,断断续续地道罢,又晕厥过去了。
“老大,不能再折磨他了。否则,他会死的,咱们又不知他所说是真还是假?不能让他死。得把他带回到鹰嘴山去见苗灵秀。而且,咱们得从他嘴里套出阮昆赛的兵力部署,否则,苗灵秀那边,也会很危险的。她可是杀了阮朗明。阮昆赛死了儿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胡士元生怕陈冲又对马安虎下毒手,赶紧相劝,还抬出苗灵秀来,希望能阻止陈冲。
“在这种情况,他肯定说的是实话。我本来也怀疑何三金是否在金三角的事情?你想想,阮昆赛扣着何三金干什么?如果阮昆赛扣留何三金,那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勒索东亚集团的钱。可是,咱们何时听说过东亚集团给过阮昆赛巨额资金?阮昆赛是做毒品生意的,钱也是多得不得了,肯定不会为了钱扣留何三金。再说,何三金答应不做毒品生意之后,会补偿阮昆赛一笔资金。阮昆赛又何必自讨麻烦呢?另外,咱们肯定带马安虎出去不了。带上他,他肯定会成为咱们的累赘。得弄死他。不过,在他死之前,问问他,关于阮昆赛的情况。至军事部署,这些事情,他肯定不知道,阮昆赛也不可能让马安虎这样的人渣知道。”陈冲经历战火的考验,还有鲜血的洗礼,变得更加精明过人,否决了胡士元的提议。
他道罢,抓起马安虎的一条腿,挥起水果刀,又一刀狠劈而下。
“咔嚓啊呀”马安虎的左腿齐膝被切断了,又疼醒过来,鲜血直流,哀号惨叫。
胡士元冷汗直流,甚是无奈,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只好又颤颤地伸手去锁马安虎的咽喉,防止他高声吟叫,惊动房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