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不信果党
对处座来说，这份成绩，可以让那些对他们有意见的军头们闭嘴。
军事情报处成立以来，被不少人诟病，之前很多人说他们没用，想要取消这个部门谁也不想脖子上被卡个绳子，军事情报处本就在监督他们，对他们有意见的人很多。
最近军事情报处连续立功，并且抓的都是日本人和汉奸，才算少了这些声音。
抓捕了那么多日本间谍，实际上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他们。
泄露的机密文件中包含了许多重要的军事情报，这些情报与他们有密切关系。
如果没有军事情报部门，这些秘密将继续被日本人所知晓。
"占杰，你留在这里鼓励他们，我先回去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看到成绩单上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他可以回去休息了。
其他人还需要留下加班。
"处座，我送您。"
许占杰立即站起身来。已经深夜，处座陪他们工作到这个时候，许占杰不得不恭维了一番，称赞处座以身作则等等。
整个晚上，军事情报部门大部分人都没有合眼。
搜查出来的财物堆积如山，燕鸣负责整理，贵重物品先留下，可以变现的放在一边，不容易变现的交给总务处理。
总务科的副科长革传云一直在等待，每次送来的东西都让他高兴不已。
他心知肚明，大头部分会被情报科和处座他们拿走，即使这些小头部分交给他们，也能让总务科上下再次得到好处。
许青云绝对是他们的财神。
自从许青云加入后，总务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包括科长在内，不仅吃喝丰盛，收入也是往年的数倍。
抓捕日本间谍和汉奸，当然是越多越好。
但他对许青云还是很佩服的。
年轻有为，手段高明，处理这么多财物，总是分配得当，处座拿了大头，对其他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贪婪方面，谁能超过他们军事情报部呢？
只是他们的处理方式更为高明，搜查汉奸的住所，谁又能指责他们呢？帮助汉奸说话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也是汉奸吗？
第二天早晨，军事情报部依然忙碌着。
行动科轮流休息，他们需要负责看管那些不重要的人，比如汉奸的家属。
情报科更加辛苦，他们需要尽快筛选出涉案者，留下来审讯，没有问题的则放回。
人员众多，一直关押下去并不明智。
许青云同样一夜未曾闭眼，正在审查所有人的口供。
这次任务属于他，结案报告需要由他来撰写，这份报告，一天都写不完。
涉及的人太多，而且还要为自己人争取功劳，情报科毫无疑问是最辛苦的，成绩也是最出色的。
行动科一直在协助，不能少了他们的功劳，还有审讯科、总务科等等，大家的配合都是功劳，只要没有意外发生，审讯进行顺利，每个人都会有所贡献。
包括警方在内。
那么多汉奸，仅仅是写下他们的名字就要花费不少时间，至于他们提供的情报，另行记录，全都写在结案报告中，不管是处座还是上级，恐怕都没有时间完整地阅读。
即便如此，许青云一旦动笔，上午都无法停下来。
"总课长，没有电话。"
土原的得力助手来到办公室，已经是中午了，电话一直没有回复，可以确定他们出了问题。
"我明白了，你觉得大内怎么样？"
士原突然问道，得力助手立即明白，总课长想要提拔大内谦太来担任上海特高课的课长。大内目前是杭州特高课的课长，调到上海非常合适。
但他并非许青云的对手。
"总课长，您认为他合适，那他就合适。"
得力助手善于言辞，没有去干涉土原的决定，实际上土原也在犹豫，上海特高课的情况糟糕透顶，他感到非常不满。
现在不是重建的时候，至少南京那边已经损失惨重。
只有其他地方暂时保全，比如上海、苏州等等。
但南京对他们来说最为重要，失去了南京，可以说是情报工作的一大损失。
"就让他去吧，通知他来上海。"
土原叹了口气，他并不打算继续从总部调人，总部没有几个合适的人选，让他们来上海，不如在本地寻找。
大内谦太虽然表现一般，但比北川强了不少。
至少他成功地将许青云引到杭州，也是一个愿意做事的人。
土原选择他的原因是，大内发现无法对付许青云后果断放弃。
情报工作，必须学会舍弃。
这样才能避免更大的损失，如果他早点放弃，承认人员可能出事，损失就不会那么大。
但大内还存在一个问题。
他并非许青云的对手，两人之间的较量已经显露出来。
许青云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年轻人，必须将他除掉，这个任务不会交给大内谦太，他会想办法解决。
不能让大内承受太大压力，以免出错。
上海特高课已经经受不起更多的折腾。
"哈依。"
得力助手明白，大内的运气不错，即将晋升为上海特高课的课长，至于杭州，他同样不会干涉，看总课长如何安排。
杭州并非像上海那样重要，按照总课长的性格，不会让大内的人接替，估计会派遣其他人员。
他的猜测没错，大内晋升后，杭州将由其他人接手。
"去上海，总课长什么时候到上海？"
收到电报后，大内感到疑惑，上海特高课发生的事情太突然，昨天才发生，许多人被控制，他并不知道上海已经出了问题。
总课长到了上海，让他过去，这很正常，也是应该的。
但为什么要带上自己的东西和人员？
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属于调职或者离任。
总课长要他去担任上海特高课的课长？
这个想法让他吃了一惊，不可能。北川刚上任不久，没有犯大错，总课长不会撤换他，那他为什么要带人去上海？"松本，立刻过来一趟。"
大内叫来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一同商讨。
"课长，您觉得您真的要去上海担任课长吗？我听说北川一直表现不佳，之前也有损失，总课长无法容忍，特意撤换他？"
松本惊讶地说道，他和大内的想法不同，如果大内去了上海，他肯定会成为上海特高课情报组的组长。
可惜他没能留在杭州接替。
"总课长让我们一起去，很显然，即使大内晋升到上海，他也不能留在杭州。"
"如果真是这样，北川到底犯了什么错，总课长要撤换他？"
大内自己也不敢相信，但这个解释确实最合理，否则他在杭州工作得很好，没有必要离开。
他确实犯了一些错误，但比北川小得多。
撤换他而不是北川，完全说不通。
课长，无论如何，我们自身并未犯错，总课长的口气也不是那么严厉，我们去了就能了解情况了吧？
松本劝说道，他比大内更加积极，相信大内有望晋升为上海特高课的课长。
好的，立刻整理行装，带上我们的人一起跟我走。
大内不再犹豫，总课长的命令是立即执行，他不能拖延太久。
杭州离上海不远，他们选择驾车前往，天色未黑便抵达目的地。
总课长。
大内抵达土原居住的旅馆，恭敬地低头打招呼。
土原看向他，叹了口气：“饭岛为了推卸责任，陷害了手下忠良，导致手下不得已而亡，北川明知却选择隐瞒，帮助掩盖事实，这两人罪该万死。”
大内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土原。
北川出了事情？
而且是陷害手下？他们难道不知道川岛的下场吗？竟然还敢如此行事？
大内的心跳开始加快，他被松本所说的击中了，总课长召见他，原来是要让他接任上海特高课。
上海特高课是最高级别的，隶属于杭州特高课的上级部门，他前往上海，必然是为了晋升。
目前他是中佐军衔，晋升后，很快就会成为大佐，总课长一定会支持他完成这一切。
饭岛竟然敢如此行事？
大内压制住内心的激动，轻声问道，土原冷哼一声：“不提他了，你将接任上海特高课的课长，南京那边的潜伏人员已经损失殆尽，我会从总部派遣一批合适的人员，安排他们潜入南京。”
“记住，不要使用之前在上海特高课任职的人员，也不要让他们相互见面，你要秘密进行安排。”
土原不使用之前在上海特高课工作的人员，纯粹是因为南京目前有许多来自这边的人员，他担心会被他们认出。
此时土原还不清楚许青云的技能。
他这样安排，完全是出于谨慎。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内立即回答道，上海特高课即将迎来他的时代。
晋升是好事，而且总课长如此支持他，他有信心能胜任。
“你立刻接手上海的一切，我会安排人前往杭州。”
土原并未打算将杭州一并交给大内，他有着强烈的控制欲，不愿让上海特高课掌控太多地盘，以免权力失衡。
“好的。”
大内有些恍惚地离开，今天已经很晚了，他需要在明天就上任。
“课长，情况怎么样？”
松本一直在外面等候，他没有资格见土原，见到大内出来，立刻上前询问。
“你说对了，北川犯了大错，饭岛也完了，我们要前往上海。”
大内笑着确认。
松本瞪大眼睛，随后兴奋地表示，大内将担任课长，他必定会成为情报组长。
与大内一样，他目前只是少佐，但担任情报组长后，很快就能晋升为中佐，这次是职务和军衔双重晋升。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明天我就接任，你准备好，先稳住情报组。”
大内笑道，任何情报部门，最重要的是情报、人员和资金。
他还未上任，却已开始工作，总课长要求他不让总部派来的人员与上海特高课的人员接触，因此他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来安置他们。
最佳地点是租界，大内推测总部派遣的人员可能不少，必须有足够的地方容纳他们。
这些人需要分批次，他要安排他们前往南京，并携带武器和无线电设备，了解南京的情况，前期准备工作繁琐，尤其现在总部就在上海，他表现得越好，总课长就会越满意，这样他的位置才会更加稳固。
“放心，我现在就去。”
天已经黑了，松本并不在意，上海是个繁华的城市，被誉为“不夜城”，他可以在租界找到合适的地点，不一定非要在白天进行。
“去吧。”
大内挥手，他无需亲自出去，正好趁此机会查看上海特高课的人员情况。
饭岛已经被逮捕，行动组和总务组都是北川的人，必将被撤换。
此外还有电讯组和审讯组，这两个组的组长同样是北川带来的。
让他们回到哪里来，他将完全掌控上海特高课，各组组长都是他的人，下属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以下犯上并非人人能做到，无合适理由，便是叛逆。
这类人必将受到严惩。
整整三天，许青云才交上结案报告，不过这三天中出现了一件不太好的消息。
武汉站接到命令后，未能抓住那名汉奸。
他们的行动出现了疏漏，导致汉奸逃脱。
这让整个行动显得不够完美。
不过失去一个汉奸并不构成威胁，武汉站遭到处座的责骂，处座非常恼火，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
特别是武汉站经过自查后，上报称没有内奸。
处座并不完全相信，他斥责他们，自己查不出来，总部便会派人去查。
其他地方都有，唯独武汉没有，这是何等特殊？
尤其是武汉作为重要的战略要地，日本人肯定会在那里有所布置。
但他的心情却很好，上次拿到名单和泄露的情报后，他立即向老头子做了汇报，老头子生气地连声骂了十几句。
那么多人被日本人策反，让他非常愤怒。
最让他愤怒的是泄露的情报，从地下到天上，从民生到军政，无所不包，这些情报泄露出去，日本人比他还要了解南京。
这到底是什么意图？
经过审阅结案报告和请功报告后，处座再度前往行营，与老头子会面。
老头子浏览了结案报告，对其中关键内容已有所了解，不需深究细节。
请功报告中列有多名候选人，包括提拔许青云至中校。鉴于许青云担任副科长，少校职衔显得有些低，因此决定先提出晋升申请，无论结果如何，先行申请再作打算。
老头子一旦乐意批准，许青云就无需再等待。
至于军功处，他们绝不敢再搅局。军功处的代表已前来，希望他们能秘密处理本地的叛徒问题，以免出丑。
许青云刚刚晋升为少校，对吗？
老头子询问，处座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许青云的晋升可能并非易事。
他的年龄太年轻，升迁速度过快。
尽管此次立下的功劳非同小可，甚至超过正面战场的表现，但年轻却成为他的弱点，老头子显然不希望他升迁得太快。
是的，他最近刚晋升。
处座低声回答，老头子微微点头：年轻人可以得到提拔，但过快的升迁未必是好事，最好还是留待将来再作打算。
明白了。
处座心知肚明，许青云这次可能无缘晋升，下属们对此也不再抱太大期望。
只有两人获得少校晋升，其余都是尉官和晋升为军官的士兵。
鉴于他们的重大贡献，必须得到嘉奖。
请让青云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回到办公室后，处座吩咐道，齐秘书一瞥他的表情，立即明白许青云可能未能晋升。
未能晋升反而是好事，因为许青云半年前还不是军人。
短短半年时间，从晋升中校，这样的速度着实令人惊讶。
少校已经相当不错了。
再者，晋升后将来如何？
处座，你找我了。
许青云迅速前来，处座见到他立即露出笑容：青云，我已经帮你递交了晋升申请，但委座希望你能经历一番磨炼，功劳会被记录，等待未来再立新功，或者稍后再行晋升，你理解委座的用意吗？
我明白，多谢处座。
许青云立即回答，对他来说，军衔的升迁并非至关重要。
甚至职务亦非关键。
他的使命是协助同胞，先清理日本间谍，削弱日本在间谍领域的实力。
未来一旦爆发战事，至少能减少一些国人的损失。
他并非领兵的将军，也未曾接受过军校训练，他难以参与正面战场，即便参与也无甚意义，整个抗战局势都是如此，他一人难以改变什么。
理解就好，不必过于情绪化，放心，属于你的迟早会到来，我会替你留意。
召见许青云，主要是为了安抚他，考虑到他的重大贡献，若换做别人，必定会获得晋升。
处座放心，这是您和委座对我的支持，我深表感激。
许青云微笑一笑，他并未在意，无需特意安抚，有日本间谍问题，他将立即投入工作中。
那就好，你去通知他们，几天后举行庆功宴。
处座微笑点头，许青云懂事，这一点着实难得，尽管他表现出色，但如何安排他的未来呢？
若外放，最低也是副站长，若升职，任命他为站长也不过分。
处座尚未有定见，故选择保持沉默。
在上海，大内已接任课长三天，第二天上午，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在租界内一家带院子的饭店，包下了此处，作为暂时驻地。
该饭店的员工得以留下，为他们提供餐食服务。
土原亲自视察了这处地点，颇为满意。
饭店员工起初不愿意，但在青帮混混的威胁下，不得不答应。
尽管报酬并非丰厚，但至少有报酬可言。
他们有权向警察报案，但那些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两边都会找他们麻烦，恐怕这份产业都难以保住。
你接下来的主要任务是重建南京的情报网络，许青云的那边不需要你过问。
机场，土原对大内说道，他在上海逗留多日，现在却要离开。
这次任务是处置北川和饭岛，两人已被带回总部，等待处理。
饭岛注定难逃一死，土原不会让他轻松脱身。
北川虽未被处决，但至少能体面离去，这已是土原的极大仁慈。
总课长放心，我会尽职尽责。
大内低头领命，如今上海特高课的几位重要组长都是他的人，总课长对他的做法予以支持。
土原离开后，大内信心满满地回到特高课。
土原一走，这里就是他的天下。
另一边，大阪面带笑容，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夹，递交给面前的威廉。
威廉打开仔细查看，立即惊讶地看向大阪。
你想要多少？
大阪又提供了一份重要情报，此情报不仅涉及日本，还牵扯到中国人。
最为关键的是，这份情报与武汉有关，而非上海或南京。
这位大阪确实不同凡响，居然能获取关于武汉的情报？
二百两黄金，再加上一份上海情报，只需五十两黄金即可，我会先提供全部情报，您验证后再支付款项。
大阪轻松一笑，威廉稍作沉默后，点头道：好，等我核实后再联系你。
好。
大阪起身，这是他们第三次做生意，威廉信誉不错，之前的钱没欠过他等他们验证情报之后，他便来拿钱。
威廉则亲自发报，将这份情报发给了军事情报处。
科长，密电。
送来电文的是廖公平，一说密电，许占杰便想到了威廉。
威廉那又有了情报?
上次情报让他们收获不小，他很期待这次的情报。
土原去了上海，上海特高课换了人?
电文是两份，许占杰先翻译出了上海的那个，大阪知道土原的行踪，包括他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离开。
甚至饭岛和北川被撤换的原因，也在里面。
推卸责任，陷害同僚?
许占杰再次愣了下，他马上明白，是因为上次饭岛亲自来南京的事，被他们抓了七个人，饭岛没办法向总部交代，便想出了这么蠢的方法。
许占杰不在意饭岛下场，更不在乎上海特高课换了谁，不管谁上位，总归是日本人，是他们敌人。
他想的是饭岛如何知道的这些?
这可是上海特高课内部机密，难道大阪是上海特高课的人?
这个可能确实有。
许占杰则是精神一震，如果大阪真是上海特高课的人，以后他们想要上海方面的情报，将会容易很多。
花钱就行，能花钱办成的事，他们不会在乎。
更何况上面报销。
这份情报，要一百两黄金。
这样的情报对他们来说确实重要，但时间一长他们肯定会知道上海特高课换人，只是不清楚具体原因。
不过这份情报的价值不在于本身，而在于后续。
许占杰继续翻译，等翻译完这份情报，他顿时瞪大眼睛。
日本陆军情报部在武汉策反了一名重要内应，此人在军中，身份不低。
如此重要的情报，大阪从哪里知道的?
刚才他还怀疑大阪在上海特高课，现在则有了动摇，难道大阪在陆军情报部，所以连续拿到他们两份重要情报?
这个可能性更大。
两份情报都很重要，许占杰立刻前往处座办公室。
在武汉策反了军中主官?
处座坐不住了，这份情报明显比特高课的更重要，情报中没有说策反的人是谁，这些需要拿到钱后才给。
但情报里给了一些武汉最近的军事部署，他们通过这方面可以验证。
处座，日本陆军情报部最近得到了我们不少重要情报。
许占杰来向处座汇报，处座看完这两份情报，低头思考
日本收集他们情报很积极，对他来说不是坏事，日本蹦跶的越厉害，军事情报处便越显重要，他和许占杰一样，在想大阪的身份。
大阪只和威廉联系，他们现在不知道大阪长的什么样，从威廉手中要过来大阪不现实。
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和他们直接交易，威廉自己就不会同意。
现在威廉手中没有多少跟鼠，大阪是他最重要的一个，能帮他赚钱。
至于大阪，不傻就不会直接和他们联系。
虽然直接卖给他们情报能减少一层中间商，但对他安全却是极大威胁。
军事情报处人多，人多眼杂，就有可能将他显露。
马上验证，另外把钱给他们送过去。
处座吩咐道，威廉两份情报开价五百两黄金，不算便宜。
不过这次抓人，他们抄出来大量钱财，单单处座自己就分了五百根金条，那可是五千两黄金。
许占杰是四百，许青云也是四百，情报科四个组长，每人一百根。
行动科那边得了一百，审讯科也分了点，加上总务那边收获，这次他们一共抄出来了两万多两黄金。
所有人都吃了个饱，包括帮忙的警察，也给了他们点奖励。
是。
许占杰领命离开，验证工作交给武汉站去做，不过许占杰相信，大阪没有给他们提供假情报。
这份情报肯定是真的，不知道哪个主官犯傻，为日本人做事，能拿到准确情报，他马上要完蛋。
青云，这是威廉最新的情报，上海特高课又换了课长，因为你。
回到办公室，他把许青云叫过去，笑呵呵说道。
上海特高课连换了两任课长，确实都和许青云有关，不是许青云通迫，他们犯不了这么多错。
老师，是他们自己没做好，和我无关。
不用谦虚，能逼死两任课长，全处就你能做到，这是威廉刚传来的情报，你看一下。
许青云笑了笑，许占杰更高兴，哈哈大笑:武汉被他们渗透了?
许青云看完情报，马上问道，至于上海特高课的情报，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没错，我已经让武汉站帮忙核实，很快就会传来消息。
武汉站，他们可靠吗?
许青云眉头跳了跳，武汉站上次便办砸了一个案子，自身损失了两人。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许青云是情报科副科长，自然清楚。
他们上报过，没有内奸，先交给他们吧，看看他们这次能不能办好。
许占杰并没有在意，这次是验证情报的真伪，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他又没告诉武汉站情报具体详情。
好。
许青云点头，许占杰做事有分寸，不可能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武汉站。
问题确实不大。
晚上，许青云来到许二喜这边，许青石也在。
小三鸣很开心，每次见到他们两个都会很高兴，现在小三鸣有了家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每天不断。
青云，这次多谢你安排了他们两个。
许青石主动道谢，他说的是从天津跟他一起来的两名心腹。
他们已经抵达重庆，上任新的职务。
一个分局局长，一个总局警长，级别都不低，换成在南京，他们没有这个可能。
哥，应该我谢你才对。
许青云笑了笑，马祥林同样给他发了电报，汇报那边的情况，他已经找到了新商行的地方，将房子买了下来，包括仓库此时马祥林正拿着钱，大肆购买房产。
那边牙行乐开了花，马祥林已是他们牙行最大的客户。
看到差不多的房子，价格只要不是离谱，马上就买，就这段时间，马祥林买下了十几套房子和二十多处地皮。
而且没停，依然在买。
自家兄弟，客气话就不说了，你为什么那么看重重庆?
许青石主动问道，他很不理解，弟弟那么精明，为什么要在重庆大肆采购产业。
无论是天津，上海，南京，武汉，广州，都比重庆要强。
特别是天津，那边离他们家更近。
二喜，你带三鸣出去玩。
许青云看了眼许二喜，许二喜立刻明白，兄弟俩要说悄悄话，马上起身，带着懂事的许三鸣出门。
哥，我说日本和咱们肯定再有一战，你相信吗?
许青云问道，许青石不假思索，直接点头:相信，日本人狼子野心，他们肯定会这么做。
你认为，党果挡的住吗?许青云再问。
许青石立刻看向他，眼中不断闪烁，弟弟什么意思，对果党没有信心?
不过别说弟弟，就算是他对果党同样没有信心，能救中国和百姓的，只有红党。
对此他深信不疑。
日本人少，他们力量没那么强，占住东北已是不易，难道你怀疑他们想要全面占领中国?
过了会，许青石缓缓说道，这不仅是他的想法，也是此时大部分共同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