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跑了!
叶伯煊听到“江山”二字,听完裴兵嘀咕嘀整个儿过程,站在病房门外,看着大舅哥一副被打击的再也站不起来的样子,他真心没想起来江山其人。
“都东北的,认识夏天,还认识哥。你认不认识?那家伙,往死里收拾人。我要是没找我姨夫啊,这一晚上过去了,那骨头……”
叶伯煊横了一眼絮絮叨叨热心肠的裴兵。
他想起来了。
他叶伯煊三十多年收拾的“小鬼儿”不计其数,谁不服干谁!
太多年了,早特么忘在脑后了!尤其那雷劈缝当年在他眼里屁都不如。
夏天掐着腰站在窗前运着气。
她脑子里转悠着她那帮同学,都谁家是干啥的,谁管这一片的!她努力寻找着能给她这个小老百姓说话做主的!
心里咬牙切齿的同时想着,等她倒出功夫的,她非得套麻袋,亲手把江山那雷劈缝剃成秃子!
叶伯煊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不是好气儿的骂裴兵:
“赶紧闪人哈,我看你眼晕!我都来了,你在这算干什么的?!”
裴兵憨厚:“跑跑腿儿,安慰安慰夏天和哥。我放假没事儿!”
叶伯煊指着裴兵:“那你出去张罗饭。这都几点了,全饿着肚子呢!这用不着你。”
听着裴兵“嗳”了一声,又带小跑的一路疾走,叶伯煊的眼神落在了他媳妇身上。
夏天的背影在叶伯煊的眼中,孤立无助。
别看刚才夏天气势汹汹的,叶伯煊认为只是色厉内荏。
叶伯煊推开了病房门,大掌轻拍了拍夏秋的肩膀:
“哥,月芽她们都在大院,这几天也都在那面吧。你放心照顾好嫂子。明早我帮你请假。多余的……让嫂子好好养伤。”
夏秋没回头看叶伯煊,他只是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一声未吭,眼神始终落在输着液的小毛身上。
夏秋一直认为小毛嫁自己算是福气。他从前嘴上没说,可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种思想,来源于身边太多人的思维影响。
父母亲人是一方面,就是现在那个家属院的单位同事也常夸他,夸小毛嫁给他真是掉进了福窝。
在外人眼中,小毛是外地的,说话着急时还是结巴,总是梳着短发,不爱打扮给大家伙的印象形象一般,原来是工人,现在介绍时连个像样的说法都没有了。
拿着这些外在的条件常在他面前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