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摇摇头笑了,叹气出声:
“叶团长,你将来就是将军、大将军。在我老倪心里也还是那个最先奔赴唐庄的叶团长,给唐庄百姓率先撑起一片天的团长,一辈子都是!
你这么说话,跟我外道了,没有你,我不说其他人,不给你扣高帽子,单说我家宝娃,他还念书?念个屁啊,早被大水冲走了!”
叶伯煊真心地笑了:
“职责!每一名人民解放军该做的。
老倪,既然你这么说,咱哥俩就透句实话,我知道我老丈人这事儿麻烦。我一定让你对上有说法、对下有交代。
砍伐的木头可以扣下,我们认栽,几倍的罚款,信着我吧?我陪你两天,咱们好好叙叙旧,我们交上。”
倪建树直接拿茶缸子喝白酒,一口闷下去小半斤,大手抹了抹嘴:
“愧疚啊!都是我自个儿作的,把这事儿给捅大了!妈了个巴子的,第一次寻思好好治治那些奸商,治你老丈人脑袋上了,他还不是个奸商!真是……
叶团长,这两天你也别白呆,损失的几倍罚款,劝你老丈人,别上火、慢慢挣,我跟他再签个合同,签一个正规伐木外加出省木材运输证的合同。
另外我给他被骗那个事儿,找人立案!那事儿不能不了了之!能减少点儿损失最好。”
……
当夏爱国和小赵躺在林业招待所里,两人不约而同都在回忆着早上被戴手铐那一幕,心惊胆战外加后怕席卷全身。
小赵蔫头耷脑地对夏爱国表忠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安慰自己:
“叔,只要你不把中心店盘出去,我会一直跟你干的,就是、就是今早真进去了,我认!”
而夏爱国是真的没听清,他只觉得耳朵嗡嗡乱响,满脑子里除了戴手铐的画面,其余全是一句话在晃动:
“又拖累孩子了,他要拖垮孩子了。”耳朵边儿似还能听见叶伯煊那句:“爹,没事儿,一切有我。”
……
倪建树对着宝娃的脑袋上去就是一撇子,让叶伯煊这个当了父亲的人,习惯性上前一步护着。
倪建树哈哈大笑道:“叶团长,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稀罕他的一种方式!没想到啊,你也成了俩娃的爹,还是在救灾后发现的,龙凤胎、福气,你该得的!我该叫弟妹吧?弟妹做什么呢?”
叶伯煊笑了笑,他站在山坡上望向远处:“忙着读书。你呢?成家了没?”
倪建树又对着宝娃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