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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陆缜睡得倒是挺熟的,直到日上三竿,才从梦中醒来。在洗漱并用过身边人准备下的早饭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转到了前头,去看马德才的收获如何。
刑讯的地点依然是在那县丞的签押房里,才走到附近,陆缜便已听到了一阵沉闷的嘶吼声从紧闭的房门内传出来,这让他不觉略略皱起了眉来:“难道一夜下来,还撬不开他们的嘴么?”
“大人。”见陆缜过来,守在门口的两名锦衣卫校尉赶紧行礼道。
“唔。”陆缜略一点头,这才走进门去,然后便看到了让他后背发凉,胯下也有些发紧的一幕——
只见在这小小的签押房里,站着四名光着脊梁的锦衣卫,而边角处,则随意丢着两个如破麻袋般的家伙,赫然正是昨夜被拿下的其中两名凶徒。此时的他们,虽然还有呼吸,但却早已血肉模糊,动弹不得,只有出气却无入气了。
虽然不知道马德才他们对其用了什么手段,但只要看看他们身上没有半块完整的皮肉,就可知道这一夜下来锦衣卫在他们身上使了多少酷刑。
而更让陆缜感到肉紧的,是眼前马德才的表现。只见他此时正让人按住了第三名凶徒的手脚,亲自抓着一把纤细的针刷,不断拿这东西刺入对方早脱去裤子的下体!
无论男女,下体要害处都是最脆弱的所在。而现在,马德才居然拿这如头发般纤细,却看着要硬上数倍的针去捅刺其下体,尤其是那袋囊处,光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陆缜觉着头皮发麻,胯下不适了。
而在几次捅刺之下,那人整个人都已颤成了一片风中的树叶,只是因为嘴上被人拿布堵着,所以惨叫才没有彻底放开。可即便如此,那种憋在嘴里的惨嚎还是不断从其喉咙里憋出来,看着实在有些太过凄惨了。
“这……”就连陆缜这个授意者都不觉露出了不忍之色:“马百户,他还是不肯招么?”
听到这声招呼,正全心用刑的马德才方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狠狠冲呼哧带喘的家伙吐了口痰道:“这家伙的骨头还真是硬,卑职都用了十种手段了,他居然硬是扛了下来。没奈何,只有给他上上这如坐针毡的手段了。”说话间手一抖,那针刺上便有几滴血液落在了地上。
“他们竟如此嘴硬么?”陆缜也满是诧异地问道。锦衣卫的手段他是亲身尝过的,却没想到这些贼人也能有这样的风骨。
“那倒没有,只有他没招了,其他两个同伙早就把一切都交代了出来。”马德才赶紧解释道:“大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