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天就黑了,黑子“啊”的一声,脚下一滑差点从上面掉下去,幸亏我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不走了,今晚就在这。”
路太难走,一路上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水坑,这是大兴安岭的特点,山沟多而且深,雨水存在里面变成水坑,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一不小心滑进去就麻烦了。
我指了指旁边,正好有两块大石头可以挡风,也是怪了,进了山雨就停了,从行李包里掏出野营的帐篷,就是最普通的那种,但是很结实,一头用绳子拴在树上,吹了几口气钻进去,然后用弓子把口子给撑开,手指按了几下,确定结实了。
这是常识,晚上的时候一旦帐篷的小口子合上,人很有可能在里面缺氧,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子,弄好了。”
“放心吧,哥。”
躺在简易帐篷里,脑海里浮现出今天回村子的一幕幕,三十年前进山的尸体被水给冲了出来,爸一定是看到那些尸体之后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会不顾危险往山上跑,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了一会眼皮开始发紧,索性侧过身子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人跟着就醒了,周围还是黑的,没有一丝光亮,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就在我准备关掉手机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机里多出一个影子。
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我闭上眼睛,然后睁开,手机屏幕上确实出现一个影子,随着我的身体慢慢移动,猛然从帐篷里转过身。
这是什么玩意!
手机几乎同时朝着后面照去,白色的光亮下,近乎透明的帐篷后面贴着一张人脸,因为光线太暗,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张脸不是黑子,他不可能无聊到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帐篷后面偷看。
“谁?”
我喊了一声,虽然天生胆子就大,但是看到那张贴在后面人脸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一弯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哥,咋回事?”
黑子从帐篷里爬出来,我站在帐篷后面,手里多出一把匕首,匕首一直放在绑腿上面,当初在部队的时候习惯了,这种习惯一直没有变过,察觉到不对劲钻出来的时候顺势抽出了匕首。
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讲过,大兴安岭曾经有野人出没,尤其是七八十年代,野人的传说特别多,其实并不是什么野人,大多是因为犯了事躲在大兴安岭里的普通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