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皱眉道,“他不会是来报复的吧?或者他认为是我从中作梗,一时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特地前来……”
“爹,别自己吓唬自己,你就是一介监生,除了一手防治痘疮的绝活,其他并无什么本事,更不要说人脉了……晋商家的女儿选不上太子妃,与咱何干?”
张延龄笑着打趣。
张峦一听,不由往覃云那边瞅了一眼,迅即明白儿子是什么意思。
虽然覃云知道他跟李孜省有一定关系,但显然这层关系并不外显,是在他家选上太子妃之后覃云才过来当“门童”的,李孜省最近又没登门造访过,他知道个鸟啊?
说多了,反而容易泄露自家机密。
张延龄若有所思道:“那个年轻人好像叫柴蒙,是个生员,学问什么的挺不错,为人还算可以,但就是有些嫉恶如仇。跟他妹妹现在属于相依为命。”
“挺好的,随他去吧……”
张峦笑了笑。
意思是,他好不好的与我们张家人没啥关系,最好是这辈子都不相见。
张延龄问道:“爹,你不是说要给我请个先生吗?要不然……就把这个柴蒙请回来,人家好歹有功名在身,让他给我授课,你觉得如何?”
“啊?”
张峦一怔,随即皱眉道,“延龄,你既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居然还要请他做西席?他妹妹可是……”
张延龄笑道:“总归没选上,不是吗?请一个思维活跃的小秀才授课,总比请个四五十岁的老学究回来教我更好吧?”
“你……唉!这事回头再说……”
张峦有些气急败坏。
你说的老学究,不会是指老子我吧?
这儿子也不知怎么了,今天想跟他谈点“正事”,他怎么就在这里七弯八绕地说一些有的没的?
竟然还想把他姐姐选太子妃时的竞争对手的哥哥找回来当先生?
他很想问,儿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张延龄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在张延龄看来,找先生这件事,如今看来已是势在必行,但要找个自己能控制拿捏得住的,这样才方便他以后逃学以及施行一揽子计划,这要是找个不开眼的老学究回来,整天以师长的名义打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