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挺直腰杆道:“毕竟在下尚未在朝,也不能说谁妒忌吧,就是认认真真做点实事,不想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张延龄见老父亲口无遮拦地吹起了牛逼,急忙接茬:“太子此番尽到了心意,陛下应该对太子消除成见了。若是再有人拱火的话,或许就会……适得其反。”
覃吉不解地问道:“何为拱火?”
张延龄道:“此乃家乡方言,意指挑拨离间,促使特定的人发火或者火气更大,用在太子和陛下身上,就是有人伺机生事,通过弹劾太子来取悦陛下,居心不良。”
听到这话,张峦白了儿子一眼,好在在说,咱河间府哪来“拱火”这种俏皮话?
见覃吉若有所思,张延龄再道:“覃公公还是早些回宫去吧,等书稿交上去今天可以好好休整一番。我这边最近也忙得很,就怕写作的速度跟不上陛下看的速度……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太子将《西游记》也拿给陛下观览,或可顶一段时间,我这边也有部分存稿可交差。”
“明白,明白。”
覃吉一脸恭敬之色,道,“那老朽就先回去了。您父子俩真是好人,既帮太子赢得陛下之心,又体谅太子及我等的辛苦……若两位都不能成就大事,谁能成?”
张府门前,目送覃吉远去的背影,张峦还是有些不理解,瞧瞧儿子,小声问道:“先前他那番话是何意?”
张延龄道:“他是说,终于不用再替太子抄书,回去后就可以睡大觉,就此解脱了!”
“哦。”
张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张延龄此举,算是间接帮了覃吉,所以覃吉才会这么激动。
“哼,你们倒是轻省了,只苦了我儿子一个呗?”
……
……
覃吉来张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梁芳耳中。
梁芳正为先前被覃吉算计之事而恼火,这次他差点儿就下令把人给拦住带回去……但他终归还是忍住了。
“梁公公,姓覃的这次回宫又带了一本书,似专门为太子准备的闲书。你说他是不是疯了?明知太子看闲书会耽误课业,为何要一而再如此做?听邓常恩派人来报,这几天太子连课都不专心上了,众东宫讲官都心有不满。”
韦兴在旁趁机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