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也有些理不清头绪,想了想问道:“这几日,陛下那边可有动静?”
韦兴无奈地回道:“自从上次的事情后,现在咱连靠近乾清宫大门都难。陛下应该还不知道太子的事。”
“找人上奏揭发太子不专心课业的奏疏,怎么还没送到御前?还有找人提出让太子文华殿视朝之事,也没下文吗?”
梁芳有些着急。
难得现在有机会,大概就是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太子懈怠功课,已然露出了破绽,他必须要趁机把握住。
韦兴皱眉道:“全都呈上去了,但都没有回信。您也知晓,奏疏是先送到银台司,银台司如今是李孜省在把持,内阁那两位又不做事,司礼监看到这种奏疏……未必会上报,难啊!”
……
……
这天上午,朱祐樘在文华殿读书时,一如前两天那般闷头抄书。
到中午时,覃吉带着好宝贝回来,等把书交给朱祐樘,并将张延龄的嘱托大致相告,朱祐樘便好似终于放下心头大石般,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许多。
“不用我再誊了吗?”
其实朱祐樘也很累。
不但累,更耽误了课业,怠慢小娇妻不说,还让小娇妻跟着自己一起熬夜。
整个东宫都为了抄这点东西整得日夜不宁。
覃吉道:“张家二公子是这么说的。”
“可我还是不放心。”
朱祐樘道,“随我回去一趟,我问问太子妃。”
覃吉听完不由皱眉,心说你还真是个妻管严。
但他还是紧随在朱祐樘身后,一起回到端敬殿见到正坐在那儿抄书的张玗。
“玗儿,你没休息一会儿吗?昨夜你都没睡好,加起来拢共也没眯眼一个时辰吧?”
朱祐樘一脸心疼关爱之色。
“无妨的。”
张玗也是双目通红,柔声道,“你还说我呢,太子昨夜不是也没合过眼?等下你去睡个囫囵觉,等下午上课时间到了再叫你。接下来书稿交由我来抄,你的身体可不能累垮了!”
朱祐樘上前深情款款道:“这不,新的书稿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