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近三百亩水田的产量,这田亩数赶上老族长的了。”
周慎澄心下计算着。
“世伯,按说年年得产新米,为何粮仓里尽是陈米?”
“年年新米下来,管事儿的瞧着价格存卖,这四万斤是往日里堆在角落里的,日久天长的将它忘了,年年被新米压着。”
“今年我总感觉这些个水田上有问题,却不知问题在哪儿,便让自小跟随我的丙六悄悄去了,丙六捎带着偷取回来些。”
说着段承坤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袋,里面约莫放着半斤的陈米。
周慎澄走上前去,将米袋打开,取些米粒放在手上。
新鲜大米表面的浮面已经是没有了,表面包着一层薄薄的油皮,显然这些米已经陈化了,还好没有霉酸味。
“不知大伯伯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陈米?”
周慎澄想着,得段承坤照顾已久,虽然是他是看在大伯伯的情面上,但终究是待我不错的,院落仆人配得齐全。
又为着大儒的事四处奔波,自己是生受他的恩惠,眼下他既遇到难处,也是自己回报他的时候了。
“如何处理?我也是没个好办法,眼下看着只能折价卖了。”
段承坤声音里透着疲累,此时他不是因为损失了银子才会这样,这些个陈米最多不过半价卖了,他疲劳是管事儿的人选。
自己不曾亏待他们什么,按月领着银钱,比着别家也是只多不少,四万斤的大米,摞在一起得占多大个地方?
他们拿着钱竟然看不见?只怕是个瞎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世伯是否考虑用这些陈米做些什么?”
“陈米倒是有些个用途,不过我经营半世,也不过是货贩东西,从来也涉足不了那些个作坊。”
“且这东西也不是说想做就做的,每个行业成了作坊的,都是有方子在手的,方子之重,甚至大于性命,有些人家是全族仰仗一个方子活命,他们岂会外露?”
“那些个卖膏药的、酿酒的、做胶的、做漆的银子如水似的挣着,都是因着除了他们,没人会这手艺。”
段承坤闻言,不觉笑了起来,无论周慎澄多么聪慧,终究是个孩子,怎么会懂得这些?
“有的人给师傅倒了三年的夜壶才学得个皮毛,我这年岁了,还是别想这个事情了。”
“大伯伯,不知这酿酒的利润如何?你可想着涉足?”
周慎澄闻言,心下知道段承坤也是羡慕这些行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