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苦于没有方子,做不成罢了。
“哈哈~慎澄你是读书累糊涂了,这酿酒的行业,怎么是想入就入的?不过说起来这个行业利是真大,只可惜咱们手里没有方子。”
“即便是有了,这些个场地,家伙,师傅,渠道的,也是大笔支出,谈何容易?”
段承坤感慨着,心下只感叹年少人天马行空,而自己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
“慎澄受世伯照拂久矣,平日里感怀在心,只是没有机会报答而已。”
周慎澄起身行礼,颇为郑重地说道。
“我照拂于你先前是为着与你大伯伯的情谊,心下并未求着回报,世侄你是多虑了。”
段承坤闻言,连忙示意周慎澄坐下。
“四万斤米或许换不多少银钱,若是咱们将它酿成酒来,这利润也就大了,且出酒之后,酒糟也是可以换回些银钱,并不会浪费什么。”
“方子咱们是有的,一会儿慎澄写出来交给世伯,眼下只考虑场地,家伙,师傅,渠道的问题就好了。”
周慎澄声音平淡,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这话在段承坤听来,一如夏日惊雷,震心醒魂的。
“你有方子?”
段承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他相信眼前的少年有方子,也不敢相信就如此轻易给了他。
“眼下咱们陈朝的酒,大多是黄酒,且酒浊口味不定,且黄酒不止饮用,还能药用。”
周慎澄声音和缓。
“药用?我竟不知。”
“黄酒可炮制药材,作药引,还能外用,寻常人不知,那是和制酒一样,都是保密的技艺。”
“我这方子,比着寻常的方子来说,略有不同,出来的酒清亮,口感稳定眼下来说,比市面上的好些。”
“若真如此,投入些也是容易,可这方子金贵,你若不如给你大伯伯去信,询问一番。”
段承坤闻言心动了,现如今陈朝的酒确如慎澄所说是黄酒,且酒浊口味不定,即便是一个作坊出来的,每批也是略不相同。
若受了这个方子,利益巨大,慎澄年幼或许不懂,他日周戒咸问起,恐怕会有欺骗人家年幼的嫌疑。
“不用的世伯,大伯伯并不知道我有此方,你只放心用吧,只算是我对你悉心照拂的报答。”
言毕,周慎澄将写好的方子吹干,折叠后双手呈送给段承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