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额娘。你要么回自个儿房里去,要么就在厢房里候着,别任性。你不是奶娃娃了,要懂事!”
德隆转而瞪她,淑宁不肯让步地瞪回去,终于,小孩子败退下来,揉着眼睛乖乖去了厢房。淑宁目送他进屋,转头对丝竹埋怨道:“照顾他地怎么能放他来?”丝竹不由得苦笑:“大阿哥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人拦着。福晋……又一向宠他。底下的人怎么敢违他的意?”
淑宁叹了口气。忽然听到屋里瓜尔佳氏大骂:“你是哪里来地?!想要做什么?!”她连忙与丝竹一起进屋,只见瓜尔佳氏红着眼,一脸冷汗,狠狠盯着周昌家的。而周昌家的,手上都是血,正跪在床边探向她的下身。
周昌家的见淑宁进来,便道:“姑奶奶,小地只是想看看世子福晋还有多久才能生。”淑宁点点头,对瓜尔佳氏道:“嫂子。她是我的陪房,曾经给我家嫂子、姐妹、表姐妹们接生过许多次,是熟手了。你放心用吧,光靠一个嬷嬷是不成的。”丝竹也凑过去小声劝道:“福晋。您身子要紧,再怎么着,二夫人也没好处不是?”
瓜尔佳氏听了,虽然眼中还有疑惑,也渐渐放松下来。很快又痛得叫出声来。淑宁小声问了周昌家的。得知瓜尔佳氏暂时还生不了。便对她道:“嫂子先别顾着叫嚷,有力气留到生的时候吧,免得现在就把力气都用尽了。”然后又吩咐丝竹:“我带了老参来。你让人切几片,煎汤也好,含片也罢,让你们福晋添点力气。”丝竹应了,担心地看了瓜尔佳氏几眼,出门叫过一个小丫头吩咐了几句,仍旧回到床边照料。
瓜尔佳氏虽然叫喊得少了,但还是一直生不下来,血却一直在冒,大夫与稳婆赶到以后,情形有所改善,但难产的局面仍未能扭转。
虽然丝竹已喂了几次参汤,淑宁又让她硬喂了些米粥下去,但到了日落时分,瓜尔佳氏还是渐渐力竭,声音都嘶哑了,几乎喊不出声来。大夫暗示说只怕不好,淑宁不禁觉得有些茫然。
瓜尔佳氏的母亲终于带着人赶到了,一听说女儿危急,便哭个不停,场面更乱了。幸好她同行的一个妇人十分能干,当即便带了几个女人进产房帮忙,并且接过现场指挥工作。淑宁半拖半劝地将瓜尔佳太太请到厢房,让她与外孙待在一起,但是德隆见了痛苦不已的外婆,更不安了,淑宁只好陪着他们。
德隆起了抖,一听到丝竹呼唤他母亲地声音传来,便脱开外婆的怀抱,跑到产房外头喊“额娘”。淑宁跟过去,忽然灵机一动,对德隆道:“再喊几声,大声点儿。”德隆